是眼眸里依旧充斥着厌恶和排斥。

“顾老先生，此番叨扰，还望见谅。”

就在顾希希不动声色的观察霍家三人期间，霍司衍和奚庭已走至跟前。

霍司衍依旧是一身黑衣，身材挺拔修长，犹如一棵屹立的松柏。

他的头发没有经过仔细的打理，随意的散落，略长的头发贴着精致的五官，依旧俊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奚庭紧随其后，神情乖巧，只是视线落到顾希希身上时，眼神略微古怪。

“是你啊。”

顾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可当顾希希侧过身，满脸疑惑的望向顾老爷子时，他已恢复如初，仿佛那一声轻叹只是顾希希的错觉。

“来者是客，没什么需要见谅的。”

霍司衍谢过顾老爷子，视线落到一旁的霍守业身上，声音轻柔。

“大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霍守业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小、弟。”

他对这个弟弟永远生不出怜爱之心、手足之情，只有厌恶和畏惧。

“你来这里做什么？”

霍承诺目光在顾希希和霍承诺之间来回打转。

他隐约带着怒意和不甘，甚至还夹杂着一丝谴责。

顾希希看到霍承诺的神色，不由得好笑。

不是吧，婚约都解除了，霍承诺摆出一副被妻子戴了绿帽的愤怒样子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种被妻子带了绿帽，却敢怒不敢言的窝囊废模样，这就更好笑了！

“回来之后拜访一下长辈，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霍司衍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转而神色一凛，声音低沉。

“霍承诺，我是你小叔！你和我说话，什么时候可以放肆到连称呼都不用？”

霍承诺也是气急攻心，才敢如此对霍司衍说话。

等他反应过来了，目光和霍司衍直直对上，霍承诺脑海里又划过了那噩梦般的场面。

白茫茫的雪地，刺眼的血痕，还有男人痛苦凄厉的哀嚎声……

霍承诺如坠寒潭，只觉浑身冰冷，甚至抑制不住的发抖。

“小叔。”

霍承诺还是低下头，蠕动着嘴唇，轻声念叨。

霍守业神色更加难看，仿佛遭受到了奇耻大辱。

霍司衍却不管两人难看的神色，对着顾老爷子抱歉道。

“小辈礼仪不佳，让老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