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明的病理检测，秦牧言负责实际解刨操作，屈敏负责记录。

解剖开始，两人抛去一切杂念，合作的默契丝毫不减。

“体表无外伤……”

“胸腹腔无异常……”

“口鼻腔无异物……”

秦牧言冷静从容的诊断着，屈敏复诊一遍后快速记下。

整个解剖室只剩下秦牧言低沉的声音和沙沙的书写声。

……

两个小时后，解剖终于结束。

秦牧言和屈敏面向镜头，做着最后的总结。

“初次病理检测结果为死亡后入水，最终死因有待进一步毒物检测。”

秦牧言说完，当着镜头的面将胃液和血液的提取物放到检材箱，密封好。

屈敏也将记录数据封存。

一切做好后，钟深将镜头关闭。

他看了一眼身着工作服的两人，笑了笑：“果然是多年的搭档，默契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牧言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开口：“换成别人我也一样，熟悉的是操作，不是人。”

话落，周遭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屈敏收拾工具包的手一顿，指尖微微收紧。

原来不仅是感情，连过去的任何与她有关的，他都不愿承认……

压下心里的酸楚，屈敏将工具包放好：“我先去换衣服。”

更衣室。

换好衣服后，屈敏从更衣室出来，正好遇上秦牧言也出来。

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屈敏率先移开视线，走到洗手池边，开始洗手。

秦牧言看着她，走到洗手池旁边。

“怎么？现在见面连话也不敢说？”秦牧言面无表情的斜靠在墙上，指尖烟雾缭绕。

屈敏闻到烟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是秦法医说我们不熟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一样记仇。”秦牧言扫了她一眼，垂手将烟拧灭，丢进垃圾桶。

“你第一天知道？”

秦牧言没说话，他知道屈敏看似软弱可欺，实则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倔强和固执。

这时，他口袋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

拿出一看，是林宛。

屈敏看着他接起电话，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怎么了？你说……”

屈敏心口堵得厉害，不想再听，匆匆擦了擦手，就要出去。

这时，秦牧言按住电话听筒，叫住她。

“下个月10号有时间吗？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