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老高，不断地渗血，不断哀求着。

老夫人眼底一派冰冷之色，丝毫不为眼前的一幕所动，只冷冷地道：“不要叫我母亲，你还没这个资格，若不是老侯爷坚持让你进门，凭你也想做我们戚家的媳妇？做梦吧你！”

赵北棠知道哀求无用，愤怒地握拳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瞪着戚长渊，悲愤绝望地道：“戚长渊，我嫁入戚五年年，你所立的战功，那一项不是我在背后支撑？你为元帅我为先锋，为你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你才可以得以继承江宁侯的爵位？如今你宠妾灭妻，杀害亲生骨肉，你不得好死！”

戚长渊眼底生出狂怒，一脚踢向赵北棠的下巴，赵北棠飞出去，撞落在地上，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意识散涣中，她只听得老夫人急道：“长渊，快动手取出那孽种，你姐姐和楚楚都说，必须得在她活着的时候把孽种取出焚烧，方可消除孽障之气。”

冰寒的刀抵住她的腹部，赵北棠撑着最后一口气弓起身子，拼死地想护着腹中孩儿。

血污满眼中，她只见夏侯楚楚在回廊的圆柱后，露出一双得意痛快的眸子。

她的好表妹，在她与戚长渊定下亲事之后，竟说怀了戚长渊的孩子，与戚长渊一同前来国公府，让她同意让夏侯楚楚入门为平妻。

当时继母也在旁游说，最终她同意让夏侯楚楚入门。

当年她怎么会这么愚蠢？

她满眼悲愤狂怒，盯着戚长渊。

戚长渊看着她那带血的眼睛，下刀的那一刻，他竟有些颤抖，什么沙场杀伐果断的大将，都只是有赵北棠在背后撑着。

老夫人眸子里发出幽幽的光芒，看着戚长渊，声音如地狱传来一般的阴寒毒辣，“杀了她，你才能入宫禀报皇上，指认赵北棠私通敌人，出卖军密，才导致苏东一役大败。否则此战之罪，你便要一人承受，横竖她是个妖孽转世，刑克夫家，她迟早都得死，如今能为你顶罪，也是死得其所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赵北棠一口鲜血吐出，什么道士之说只是幌子，他是要拿她来顶罪，这个懦夫，这个废物！

“戚长渊，你不堪为将，你是个废物！”她恨声咒骂。

戚长渊闻言，恼羞成怒，一巴掌劈打下去，“贱人，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