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在，他去王府找，她也不在。

他从来不觉得找一个人是这么难，兜兜转转的时候，她却出现在自己面前，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对他的热烈期盼视而不见。

他想问一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饿着，还有没有一点想他，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去问，他遗忘的这些年，她的生活她没有参与。

可是当她不自觉点出他喜欢的菜肴，他又乱想了，这是不是代表月月她心里还有他。

蒲尤在心里烦躁，心里有太多的话要问，季姝瑜骑着马不回头在前面走着，他拍了下马头，马儿跑到季姝瑜的身旁。

蒲尤在实在忍不住说：“月月，这些年你可还好？”

季姝瑜仿佛觉得有个遥远的声音在自己身上说，你最近可好，那个声音温软动听，如同三月里的杜鹃鸟，发出明亮的声音，如同正月里的爆竹声声，如雷贯耳。

这些年，你可好？

“好……”她不知道怎么说，她过得好吗？她问自己，那个被埋在心底的那个小小的自己，她听见那个小小的自己在说，我不好，真的不好。

“月月，我们真的结束了吗？”蒲尤在不甘心，他这个万年铁树。就开了这么一朵花，在这段感情里他是认真的，小心的。甚至卑微的。

季姝瑜看着头顶那炙热的太阳，热辣辣的阳光晒得她头晕，耳旁仿佛什么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话不经过大脑说了出来。

“没来开始，谈何结束……”

“月月，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故意遗忘的，当年我与你分别，就遭遇山贼，我怕他们伤害你，就抄小道跑，结果摔下山，等我醒来就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情了。”

蒲尤在见季姝瑜不说话。却也不排斥他说的，才停顿一会接着说：“到了醉香楼，我又见到你，也认不到你，只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只是当时的你作男子装扮，后来我以为我是……”

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后来他以为自己短袖。专门跑到红楼柳馆去，才知道不是自己有龙阳之好，而是对方非他不可。

季姝瑜觉得别人说了那么多，如果再不说点什么有些过不去，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上次我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