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脸色，不像染病，不过，却有疲惫，莫不是……殿中藏了女人？”褚阆风打趣道。

萧君矣并不生气，摇头笑道：“这种事只有你能做的出来，我与你，可不同。”

“无趣。”褚阆风见他不解风情，便说了别的，“你这几日总是推脱不去见君上，怕是别人起了疑心，你可要小心了，大殿下还说，要来看望你！”

“我知道。”

“你知道？”

“自从我在殿中休养，每天晚上都有蒙面人来看我的究竟。”

“然后呢？”

二殿下为褚阆风倒上一杯热茶，平静道：“自然不能留活口。”

褚阆风没有意外，他早就习惯了萧君矣的行事。

因为他明白若不会自保，眼前的二殿下怕是早就没了性命：“是大殿下的人？”

“不确定。”萧君矣还如以往一般，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他明明前一天还在这个院中杀人，“除了大哥，其他人也视我为眼中钉。”

“萧老二，你能活到现在，褚某真是佩服！”褚阆风感叹道。

“你又不是第一日与我相识！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我当然……”褚阆风欲言又止，又道，“可君上对你的期望大过天，你想抽身实在是难，你不表明立场，徒遭嫉妒陷害，招来这么多的杀身之祸，我真是担心有一天会为你收尸！”

“你多虑了，取我性命哪能那么容易。”萧君矣嘴角浅笑，“现在还不是时候，朝中风气混乱，我那哥哥弟弟们几乎分走了所有的势力，他们为争夺太子之位会不择手段，我担心的是父皇。”

褚阆风跟道：“君上不比年轻时精力充沛，他恐无力应对，确实是需要一个看得清局势的人护陛下周全，也真是难为了你的苦心。”

“养育之恩还不尽，我能做的正如你说的那样，待一切稳定后我自会做我想做的事，只是现在，还不能。”

“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二殿下沉了沉眼眸，拿杯闻了闻茶香，气色沉稳回道：“风雨不惧。”

这话中有一些狠厉，褚阆风既是满意但也酸楚。

多年来，萧君矣都是在荆棘里前行，就算满身伤痕也不得不在血路里走下去，幸亏他的初心没有在这皇城中变的污浊。

每到暗夜时萧君矣不得不奋起杀戮，褚阆风见过那么一次。

他从未想过人前显贵温柔善面的二殿下在夺人性命时竟是那般干净利落，眼都不眨一下，速度之快令人窒息。

萧君矣还曾问过褚阆风，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

褚阆风理解他的苦衷，他本是纯净之人，就是因为君上看中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其他皇子便心生不满在他儿时就想杀了他以绝后患。

以至于后来的二殿下才有了黑夜里的身姿，以求得活路。

所以，褚阆风并不害怕，他甚至愿意和萧君矣一个战线。

他眼中的二殿下可没有小人作风，也从不派人去谁的宫中搞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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