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颤抖的厉害，显然又冷又惊之下，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然而张子恒看过去的目光，却仍旧冷冷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怜惜，仿佛湖面上这个正被折磨着的女人，和他完全无关。

白小橙见惯了张子恒的冷心冷情，心里倒是丝毫不觉得意外，卢天凝却很是震惊，她恼怒的瞪着张子恒：“这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如此轻贱？把人放下来。”

周围虽然人多，可安静，她这一声怒斥便格外响亮，白小橙吃了一惊，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张子恒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像是生气了，白小橙连忙躲到了假山后头，这两个人吵他们的，可千万别牵扯到自己身上。

不过说起来，她还没见过敢这么当众顶撞张子恒的人，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她心里替卢天凝点了个蜡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张子恒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虽然充满了克制，神色却还算平静，并没有要发作的样子：“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我知道你心软，可这是侯府的规矩。”

白小橙一愣，张子恒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

然而这种程度对卢天凝而言并不够，她看了眼又被扔进水里的女人，咬了咬牙：“你若是要杀她，直接动手就是，何必如此折磨？”

白小橙偷偷探出头来，看见张子恒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些，显然对卢天凝的不依不饶有些不耐，他扭头看过来，本意是想看卢天凝，可一抬眼先看见的却是假山后面探头探脑的人：“……”

他握了握拳，缓缓吐了口气才开口：”杀鸡儆猴，我以为你看的明白。“

白小橙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虽然缩回了头，却仍旧竖着耳朵听两人吵架。

卢天凝摇摇头，语气有些冷淡：“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放了她。”

张子恒没说话，但女人再次坠进了冰湖里，卢天凝似乎彻底被激怒了：”张子恒，你若是再如此，我就离开了。“

白小橙一愣，卢天凝这是，在威胁张子恒吗？

张子恒这人吃软不吃硬，脾气上来也不是没有顶撞过皇上，好在那是亲舅舅，并没有怎么样，可现在……

张子恒声音霍的冷了下去：”你在威胁我？“

这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湖边越发针落可闻，傻子都听出来了他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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