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难以言喻的悲凉。

三年前，她满心欢喜地请旨嫁给萧容瑾，以为得偿所愿。

直到一次偶然，她意外得知他早已心有所属。

这才明白三年来，他相敬如宾的态度和怎么也磨灭不掉的疏离中是为何——

他不过是退而求其次，妥协地娶了她。

楚妙的目光忍不住瞥向层层树荫外的碧泉宫。

裴贵妃名为裴冬宜，自幼在先太后膝下长大，和萧容瑾青梅竹马。

却嫁给了当今陛下，育有一子。

而碧泉宫……正是她的住处！

正当楚妙走神之际，石太尉家的小姐石盈走近，笑意盈盈。

“王爷怎么抛下楚姐姐独自一人在这里？难不成民间传言姐姐和王爷不和，是真的？”

楚妙掩在袖里的手一紧，面上神色却镇定：“既然你也道是传言，自然不可信。”

石盈却冷讥一声：“那为何三年过去，姐姐都未给王爷诞下一子？”

闻言，楚妙身形微僵，抿唇哑然……这件事，她没法辩驳。

石盈见状，眼底浮出抹得意，张嘴还想再肆意几句。

可没等她开口，一道人影从楚妙身后缓步走近。

只见来人目光冷冽：“本王的事，何时轮到外人过问了？”

楚妙闻声一怔，在转眸望见萧容瑾锋利的轮廓时松了口气。

而石盈的脸色瞬间发白，直接跪到地上，“臣女失言，请王爷恕罪……”

“若再有下次，本王不介意替石太尉好好教训你！”

说罢，萧容瑾便轻揽着楚妙离了宴厅。

两人一路走向宫门。

月光下，楚妙望着萧容瑾近在咫尺的侧脸，胸腔里的心跳得愈发快。

她忍不住靠近他。

忽而一阵风吹过，一股熟悉的熏香涌入她的鼻腔。

楚华宵的心骤然一紧——

这是“偕朱玉”，裴贵妃独有的香！

萧容瑾……方才到底去碧泉宫做了什么？

楚华宵神色复杂的看向身侧的男人，但犹豫片刻，她终究还是咽下喉间的苦涩，没有问出口。

坐上马车后，两人皆沉默着。

狭小的空间里，那股挥之不去的暖香味更重。

楚妙看着闭目休憩的萧容瑾，忽地想起他和裴冬宜的曾经，内心情绪翻涌。

终是没能忍住，她轻声询问：“王爷，你方才……去了何处？”

男主眼睫未动，看都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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