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了，这样她就可以一辈子留在他的身边。

后来她确实陪了他一辈子，用三年的时光，最后只来得及见到他最后一面。

手中的纸张被捏得有些皱，江绾用手掌将它抚平，一个有些荒谬的想法从心底升起。

郁生……是不是骗她了……

你双腿瘫痪其实不是天生的，对吗？郁生。

江绾反复地问着自己，直到放学铃声响起的那刻才恍然回过神，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放学后的校园无疑是最热闹的，江绾走了会儿神，出门的时候教室已经没多少人了，好些个跑得快的孩子这会儿估计都到校门口了。

离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看了眼隔壁的后窗，一个小脑袋还埋头写着什么，眼角的纱布有些显眼。

江绾看着他，内心挣扎过后，还是迈步往那里走去。

“郁生！”

埋头苦干的男孩显然是被吓到了，脑袋迅速抬起，下意识捂住自己的本子，见到是她，整个人都愣了愣。

窗台有点高，江绾走过去要踮着脚才能完全把脑袋露出来，她眨着眼睛不安分往里探，对上他的目光后盈盈一笑，露出脸颊下两个可爱的小涡：“你怎么不回家呀？”

郁生突然有些慌乱，起身收拾东西，江绾嫌窗台累，绕到后门走了进去，一不小心就瞥到了他的作业本，短短一眼，下一秒郁生就把书合进了包里。

书包随着拉链合上的响声就算完了，教室都安静下来了。

江绾眨了眨眼，她好像，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郁生被她看得不自在，抓着书包的手不安分地绞着拉链，直到江绾问了他一句走吗，他才像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郁生话少，这也是江绾对郁生的初印象。

当时她觉得这个少年好高冷啊，既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一定很不好相处。直到那日擦肩而过，轮椅不小心挂到了她的裙子，口袋里的奶糖都掉了出来，他忽然唤住了她，问能不能给他一颗糖。

江绾摸了摸还是鼓鼓的小口袋，刚想把奶糖都拿出来，忽然见郁生停住了脚步，话也不说，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郁生？你怎么了？落东西了？”江绾有些奇怪。

郁生低着头摇了摇，“扫地。”

像是怕她没听懂，他小声地又重复了一遍：“忘了扫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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