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守寡,半夏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你先把眼泪收一收。
苏棠被她嘟囔的有点烦,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就给谢柏庭把脉。
半夏哭着被噎了一下,急忙伸手擦了擦泪。
可手放下的瞬间,顿时惊傻了!
只见她家姑娘突然站起来,伸手就去拽谢柏庭的腰带,又拉又拽的,特别猴急。
姑娘是打算趁着姑爷还活着,生个小少爷吗?
也行,有个孩子,姑娘下半辈子也不至于孤孤单单。
姑娘,还是奴婢来吧。
半夏忙把凤冠放到床边小几上。
也好。
这喜服不是一般的难脱。
苏棠起了身,眸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有些饿了。
见桌子上有吃的,拿了块糕点吃起来,又去端油灯。
待她转身,半夏已经把谢柏庭的上衣脱光了,居然还要继续往下!
苏棠直接被嘴里的糕点呛了喉咙,边咳边阻拦。
不,不用脱他裤子……
剩下的我来就行了。
半夏脸爆红,赶紧直起腰来。
门外,两丫鬟正耳朵贴着门偷听,听到苏棠这一句,眼睛都听直了。
大、大少奶奶脱大少爷的裤子?!
这女流氓!
丫鬟赶紧推门要进屋,这才发现门被栓住了。
这可不好!
该不会新娘要非礼大少爷吧!大少爷可还昏迷着呢!
当下吓得脸都白了,飞似的转身去找人来救大少爷。
快来人啊,新娘非礼啦!
屋里。
苏棠把油灯放到小几上,从怀里摸出银针来。
半夏看呆住了。
这银针,是小姐下了花轿,吐了之后,趁着一片混乱,悄悄跟她说,让她去买的。
说是,她吃饭的家伙,买回来早晚用得上。
小姐,你……
半夏话没说完,就见苏棠捻了银针,在油灯上过了两下,就以迅雷之势往谢柏庭胸口扎去!
半夏只觉得那一针扎的她喘不过气来,头晕目眩。
疯了疯了。
姑娘绝对是疯了!
姑爷自己死了,姑娘都要守寡一辈子了,他要被姑娘扎死,靖南王府没准儿会让姑娘给他陪葬啊啊啊。
苏棠要下第二针,半夏赶紧阻拦,姑娘,你手下留情啊。
苏棠就知道丫鬟会碍事,她道,我在救他,你……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苏棠眉头一皱,一回头,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