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说边把手指举到嘴边去吮吸。“让他们流血吧。”

大流士放下了手。我咬紧牙关，把右手的指甲戳进左手的指尖，然后用另一种方法。血从十个肉泉中涌出。我的手指紧贴着大流士的手指，握在那里，我的血流进了他的身体，他的血流进了我的身体。他的血一进入我的血管，我就能感觉到他的吸血鬼细胞在燃烧，发痒，嘶嘶作响，我忽略了痛苦。我看得出大流士也意识到了这一变化，他比我更痛苦我把他逼得更近了，所以他是不可能挣脱的。

万查站岗，观察着我们，盘算着。当他认为时机合适时，他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的手拉开。我喘着粗气，站着，微微一笑，然后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我没想到细胞会这么快就活跃起来，也没料到反应会这么快。在我抽搐的时候，我看见大流士在椅子上剧烈地扭动着，眼睛瞪得大大的，发出哽咽的声音，胳膊和腿疯狂地抽打着。

安妮急忙向他走去，但万查把她撞到了一边。

“不要干涉！”他叫道。“大自然必须顺其自然，我们不能挡它的道。”

我在地板上胡乱地打了几分钟的盹儿，感觉就像我的皮肤在燃烧。在清洗的过程中，我经历了眩目的头痛和大量的不适，但这把我带到了新的疼痛高度。眼球的后部产生了压力，好像我的大脑要从眼窝里出来，我使劲把手后跟戳进眼睛，然后戳进头的两侧。

我不知道我是在咆哮还是在喘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呕吐，然后又干了。我撞到了什么硬东西上，我从上面滚开，撞到了墙上。我把指甲戳进石膏和砖头里，试图止住疼痛。最后，压力消失了，我的四肢放松了，我不干了，视线和声音又回来了，尽管我的头痛依旧。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万查趴在我身上，擦干净我的脸，微笑着，“你已经挺过来了，”他说。“有吸血鬼的运气，你没事了。”

“大流士？”我喘着气

万查抬起头，指着那个方向。大流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安妮和爱丽丝跪在他身边，埃文娜低着头坐在角落里，一时间我以为大流士已经死了。然后，我看到他的胸部轻轻地抬起，我知道他只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