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将近三天灵，面部发黑也是正常的，到了干妈的嘴里，成了命宫入煞，泪堂青红。

还有横纹，爷爷不是二三十岁的小年轻，爷爷已经快七十了，一个快七十的老人，眼袋下有纹路，不是正常的吗？

这些到了干妈嘴里，没有一个正常的，最为关键的是，我只听过给死人尸检的，没听过给死人看相的。

“不信？”

看到我的表情，干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道：“知道那个纸人为什么也和你爷一样，吊在树上吗？”

“不知道！”

我摇摇头，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不管爷爷是自己上吊，还是被人吊死，都没必要把纸人也吊上去。

干妈深深的看了看我，直到看的我有些不自然时，才开口道：“那个纸人，是你的替身，纸人是替你去死的！”

“替我死？”

我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爷爷当时让我用血给纸人点睛的场景，更想起了爷爷夹着纸人，决绝的走向天窗时的背影。

也许，干妈说的是真的。

“可惜，纸人就是纸人，哪怕点了睛，它也是纸人，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不出意外，那个凶手今晚就会来杀你！”干妈继续说道。

“杀我？”

我伸手指向自己。

我长这么大，没和人结过仇，为什么要杀我？

可一想到爷爷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奇怪的事，我又觉得，干妈没骗我。

“我知道你不信，有些话现在对你说还太早，先处理你爷的后事要紧！”

我本以为干妈会继续解释，正等着呢，没想到干妈来了这么一句，我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闷声道：“爷爷的后事我会处理，不用你管！”

“你这小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犟什么犟！”

干妈点了点我，指了指灵床道：“不用我管，你爷的后事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你爷裹着席子下葬吧？”

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这两天守灵守迷糊了，现在才想起来，爷爷明天下葬，连棺材都没有。

“你啊！”

干妈轻叹一声，没有继续刺激我，而是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雇治白事的班子，找人买棺材。

我没吭声，重新跪在爷爷的灵床前，仔细想着干妈刚才的话。

干妈其实没必要骗我，我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