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吼道:“别喘气了,赶紧叫人去捞尸!”
爷爷听闻立马上前阻止:“刘队长,信老头子一句话,今天别去了。要去的话,等我准备好,明天再叫打捞船过来打捞。”
刘队长等的就是这句话,说是差人去捞尸,其实心里也慌。
这台阶下得很舒服,沉声对着前来的胖子吼道:“周爱民,你派几个人在这里保护现场,我先回队里,明天跟船一起过来,在这期间要是有什么差错,我们大家都别干了。”
还没走出几步随即又调头回来指着我爷爷,补充了一句:“这位老先生如果有需要,你尽管提供帮助,听见没有?”说完便驱车离开了。
不明所以的周爱民连忙跟爷爷打起了招呼:“孝仁叔,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老人家侄子不是跟水警那边是协议单位吗?别的都好说,您不会真的要我们在河边守夜吧?”
这话不假,水生叔和村里几个水性好的人,都是“水鬼”。
水鬼是一门古老的职业,和西部高原地区的天葬师、湘西背尸人差不多,都是和死人打交道。
只不过,天葬师和背尸人是守着死人,水鬼则和江河下神秘的死尸打交道。
起初是他们几个农忙之余,出于善心,将可怜之人从河中打捞上岸并报当地派出所,没人认领的尸体,爷爷就令他们寻一块地,妥善安葬。
久而久之,他们和当地派出所、水警都熟悉了。不悉门道的水警,打捞尸体不便时都托“水鬼”们帮忙。
后来传来传去,就有“协议单位”之说了。
爷爷叫周爱民去准备了一些东西,自己将土生叔送来的斑鸠与我分食,补充了一些体力。
生了一堆火,便半躺在河边不远处的草垛上闭目养神。
一晚相安无事,临到清晨时分,迷蒙的河面夹杂着雨气洒落,片刻间就成了淅淅沥沥,时大时小的雨滴。
早晨八点左右,随着汽笛轰鸣,水警船到了,这时,河岸上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周爱民将一个大大的编织袋递给了爷爷。
随打捞船来的还有昨天失踪的船家陈斌的家属。
现场河面宽有近百米,有多深,谁也不知道,那具立尸双目不闭,就矗在那里,甚是骇人,下身尽是水草纠缠,死活捞不上来。
刘队长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