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坏……”

她碎碎念，拿了筷子递给他。

月灼华定定的看着她，接过筷子，慢慢的吃着饭。

他衣衫破旧，但脸好看，气质也好，吃饭也是细嚼慢咽的，居然颇为贵气。

苏桃夭盘腿坐在地上，忍不住感叹：“你吃饭好慢，还以为你会狼吞虎咽，谁知道，吃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月灼华一顿，幽幽说道：“食物本就不多，里面还有石子，大口吃会坏肚子。”

苏桃夭心里顿时多了怜悯。

还好，她今天想起来了，给他送了饭，不然，他岂不是要饿肚子。

看他吃了些，她打算离开了，不过，临走前，月灼华视线紧盯着她：“你为什么……”

苏桃夭打开门，迎上满身皎洁月光，没有侧目看他，只是轻飘飘的道：“为什么帮你？或许是因为，我觉得你值得。”

她没说怜悯这种词。

这些词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太伤人了。

她如翩跹的蝴蝶，又飘上了屋顶。

她不怕月灼华发现她会武功的事，他不敢生事，况且，哪怕他说了也没人信。

等她走了，月灼华放下筷子，缓缓站了起来。

他虽然还是一身旧衣，气势却强大如潮。

“残月。”

他淡淡道。

屋里风声一动，从窗外进来一道黑影。

黑衣人跪在他身边，黑巾蒙面，只能看见坚毅的眉眼：“主子。”

月灼华抬眸，乌黑的眸子带着探究，看向空荡荡的窗外。

“去把她查清楚。”

“是。”

黑衣人又如一阵风般，立刻消失。

月灼华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眸光微动。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苏渺从未对他如此过。

这回，怎么变了？

……

苏桃夭穿梭在黑暗的小道中。

系统揶揄她：“主人，你在末世杀人不眨眼，怎么如今对他怜悯了？”

脑海中传来翻书声：“我最近看的这些书，主人公的爱情就是因怜悯开始的。”

苏桃夭翻白眼：“你可以了，少看这种小说，不现实，我这说是怜悯，其实，是亏欠……”

月灼华一生起伏，难得起势，成了天下的君王。

可如今，她要夺了他的起势路，夺走他人生中难得的光彩。

作为补偿，她会尽力护他一生周全，不会让他像书里一样，起势后不过几年就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