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脸红地厉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曾在京中看过......看过宫里用蚕丝涂上白蜡,包裹鲜花树木,想必原理是相通的。”
白蜡?
她怎么没想到!
透光性肯定不如塑料来得好,可也是目前为之能想到的最好的替代品了。
“那你可有能代替蚕丝的物件?”
蚕丝造价太高,更何况北境天寒地冻,也没有养蚕的条件。
富贾之人都鲜少穿过蚕丝做的衣服,拿来种地未免太奢侈了。
“我母亲从前会织布的技术,或许她有法子。”
叶枝南顿时燃起希望,叮嘱赵清风记得回家打听。
看着她露出笑脸,不知怎的,赵清风心里也跟着欢喜。
取材问题有了解决的法子,叶枝南的心头也轻快了许多。
她拍了拍赵清风的肩膀,语句调侃。
“我不是母老虎,不吃人的,你别紧张。”
她眉眼弯弯,原以为赵清风会放松下来,没想到脸色更红了。
叶枝南叹了口气,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
“我听说秦巡检跟都监吵起来了,为这事巡检还挨了板子。”
叶枝南表面上在干活,实际上耳朵都快伸到人家嘴边了。
她最近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无暇顾及秦亦淮。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时日没见到他了。
休息的间隙,陈振海偷偷凑到她身边,轻声和她打招呼。
他身材矮小,走路安静地像猫似的,吓了她一跳。
“你是上头管事的,下次你大可光明正大地叫我,不必如此吓我。”
叶枝南嘴上调侃,心里却直打鼓。
陈镇海来找自己,多半是跟秦亦淮有关。
她敛去脸上的笑意,静静等着他开口。
“老大挨了板子,也不知打板子的人有什么手艺,身上的伤口就是不结痂。”
叶枝南忍住冲动,从身上摸出个药瓶,塞到了他手里。
“每隔两个时辰涂抹一次,有消炎止痛的功效,剩下的等我晚上过去再仔细查看。”
送走了陈镇海,叶枝南准备拎起锄头继续干活。
转身对上韩香梅的眼睛,心中莫名心虚。
晚上收工回去,叶枝南匆匆收拾完碗筷,忽悠全家人回屋睡觉。
好在韩香梅没有多问,看样子应该没听见白天的事。
外头夜色沉寂,叶枝南凑到窗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