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将做好的饭食放了一份在盘子里,递给了拓跋辙。
拓跋辙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然后来到了陈嫦门外叩门。
“陈岛主,您的晚膳做好了。”拓跋辙尽量话音客气。
“我不饿。”陈嫦明显还在赌气。
拓跋辙心中冷哧,还在生气呢这是。
“当时,朕真的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去危险的地方。你不该生气的,更不该没完没了。”
“滚,别来烦我!滚得远远的!”屋内传出女人的咆哮,“你个傻瓜蛋子,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回去?!我受够了这个地方,受够了这种生活!”
“朕觉得,你这生活挺好的。至少你衣食无忧,又有安身之所。你知不知道整个越国大概就剩下这么一块净土了,越国几十万百姓,过得都是流离失所的日子!而你偏安一隅,逍遥如神仙,却还如此不满足!”
拓跋辙冷冷道,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越说越生气。
最终,他默默地将餐盘放在了门口,甩着袖子离开了,一个人独自往海边走去。
哄人不是拓跋辙的强项,可能当惯了皇帝,见惯了顺从的人,一有人顶呛自己,他就会莫名烦躁。
再者,他虽然被困在这孤岛上,可那颗忧国忧民的心却从来都没停止过。
项北在陈嫦的储藏室里找到了一瓶酒,兴冲冲地拿着给拓跋辙看,却不料到处都找不到人。等他找到人的时候,发现对方正一个人独自坐在沙滩上。
“陛下,您在这里干什么?”项北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递给拓跋辙,闻着酒香忍不住赞叹,“这酒可真香,我还从来没喝过这么浓香的酒。”
拓跋辙看着手中暗红色的液体,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淡淡问道,“你说,天底下的天才会不会都是疯子?”
项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哈哈一笑:“陛下说的是陈姑娘吗?我觉得她不是疯子,她就是个任性的小丫头罢了。你不让她做她喜欢的事情,就会生气,女孩子都这样嘛!”说罢,便开始了牛饮。
“真的吗?”拓跋辙一脸愁思,不知为何。
陈嫦打开了门,看到放在门口的饭菜,起身端进了屋里。
有些难以下咽,但她还是坚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