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多久,院子里的季春花还在骂骂咧咧,摔着东西,林安心也没那心思去看,她才不蠢,若这时出去瞧,万一被那暴脾气的季春花发现,她岂不是直接送去了枪口上。
“咯吱!”虚掩的院子大门被人推开。
一个头包碎花蓝头布,身着粗棉布长裙,肤色白净,身材高挑的女子走进来,她一手抱着一个小奶娃,一手拎着个竹篮子。
“娘!”
季春花听到喊声抬头看过来,道:“你还晓得回来啊?我还以为泼了你这盆水,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就不记得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生你养你,你到好,嫁出去后,就真忘了自个儿姓什么,什么都要讨好着你公婆,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得要死的,当初是缺了你的嫁妆呢,还是在娘家时没有娇养着你。”
“娘,咋了,我一回来你就说我!再说了,我婆家当时可是给了彩礼的。”来人,正是邓家二闺女,嫁去镇上包子摊的邓金铃。
“不骂你骂谁?老娘咋就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早知你是这般货色,当初就该把你直接塞回肚子里去,甭给老娘提彩礼,当初,连同彩礼一起,老娘可是又掏了不少家底,添了不少东西让你陪嫁过去的。”季春花看到邓金铃,当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老娘是嫁闺女又不是卖闺女,说你蠢你还不肯承认!”
说起这事,季春花的气就不打一处出,她当初的确开口要了四两银子做为彩礼,这笔彩礼在十里八乡来说,都是拔尖儿的了,她那般算计是为谁,还不是为了自己闺女将来能在婆家站得住脚根,她也没贪那笔银子,用这四两银子给自家女儿添了两亩旱,再自己掏了两吊半的铜板子置办了嫁妆。
谁知,自家二闺女瞧着一脸精明,实际上蠢得要死要死的,一门心思只顾着婆家,却是半点心思都不肯花在娘家。
“娘,我这不是回来瞧你了嘛,我咋就不孝了呢,娘,这回我可是给你送了新鲜肉包子来呢,金鼓和金锁呢?”邓金铃把手里的小竹篮子递给季春花。
季春花接过竹篮子撩起上面的竹盖看了看,眉头用劲儿一拧,瞪向邓金铃:“咋只有四个。”
邓金铃抱着小奶娃朝院子里张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