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话里的意思,在江晟来之前,他应该就已经想了不少主意,只不过都被其他人给否了,才会这么窝火。
萧建脸色也沉了下来:“我要知道怎么办,我早把爷爷救出来了,还用得着在这跟你们废话?”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我有办法。”
“嗯?!”
萧青蔷等人一惊,齐刷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他们马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门扉旁,俊朗的脸上还残留着几许貊炙后的黑灰。
下一刻,厅堂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都隐隐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只有萧建像是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但最终也还是选择一言不发。
“噢哟,这不是我们萧家的大郎子吗?难得你肯从你那小院里出来啊,进来坐吧!”颜氏很快收敛了眼中的不屑,笑眯眯地说道,但说话间还是有些阴阳怪气。
郎子就是唐人对女婿的称呼,基本同义于后来的“姑爷”之类。
江晟扫了她一眼,淡然一笑,一步跨进了屋里,袍袖轻拂,选了张坐榻踞坐了上去。
“长辈在场,礼不可废,坐好。”萧青蔷偏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中透着丝丝不悦。
在她眼中,江晟就是个空有一身好皮囊却胸无大志的懒散之辈,今天把他叫来,也就是图个仪式感而已。
但之前各房微妙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也不由有点后悔自己的冒失。
江晟闻言,脸色微变,心里也有点不痛快。
不过想起正在受苦的萧守业和乖巧的萧青萝,他也懒得纠缠,换了坐姿,拱手一笑:“市井之人,散漫惯了,失礼之处,还望各位长者多多包涵啊。”
但从他的语气里,任谁都听得出,他丝毫不为出身市井而自卑自贱,反而有些自得。
其他人见状,纷纷向萧青蔷投去一个隐晦的眼神,显然是为她摊上这种男人而幸灾乐祸。
不过因为正主在场,他们也没多说什么,都只是摇摇头就继续讨论营救萧守业的方案。
但很显然,想办法这种事,真要有办法早该想出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想出来,那就是真技穷了。哪怕再多耗十天半个月,该没辙照样没辙。
众人又讨论了一阵,还是感到束手无策。
江晟知道,现在才是自己登场的最佳时机。
“咳嗯!”
他伸手轻叩坐榻扶手,轻咳一声,提醒众人自己的存在。
“哦?大姐夫可是嗓子不舒服?可需延医问药?”萧栋故意问道。
萧青蔷瞟了一眼这个笑里藏刀的弟弟,俏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直接对江晟道:“有话就说,休得装模作样。”
江晟也不介意她语气中的排斥,微微一笑道:“无他,只是对此事略有些想法罢了。”
“哦?此言当真?”众人闻言,都不禁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