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对夏清投去的眼神,有所感应,但他握着手里的金笔,不为所动,目光扫视了了一圈在场的人,“这个月各部门的工作安排,都已经下发到大家手中,没问题就散会。”
说完,他的目光极其短暂的在低头速记的沈书染脖子上扫过。
沈书染脆嫩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素白的纱巾,虽然是为了遮住脖子上被傅熠留下的痕迹,在这大热天的她系上,不但不突兀,还点缀了她的清纯。
他做得滴水不漏,很短暂的停留,没有任何人会有心思去留意他这个眼神的意味。
夏清按着手指上的骨节,微微发力,那素白的丝巾像一根草绳,勒着她的心脏。
“傅总。”鸦雀无声中,她起了言,且语气并不怎么客气。
傅熠双手抱胸,冷硬干脆,“说。”
“我没看错?这是我们市场部要完成的销售指标。”她拿起指标定在空中。
他冷哼,“你觉得呢?”
夏清一双眸子要望进深渊,这纯属刻意刁难,在锦江如此巨额的销售指标,无论市场总监的位置上是谁,也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她嘴角抽了一下,把指标搁在桌上,“我觉得。”
她没有说完,把桌子一拍,愤怒,“我觉得傅总怕是想钱想疯了吧,还是脑子退化了,摸不清楚市场行情,要让市场部一个月销售出上一任销售总监在位的半年业绩。”
傅熠腾的站起来,拿起面前的一个硬质蓝壳文件打到她身上,“要造反了?立刻给我滚出去。”
“如果今天我只是一个销售总监,你说滚,我立马走人,但你别忘了我手上攥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她把打在自己身上的文件往桌上一磕,“股份在我手上之前,你没权要我滚。”
众人胆战心惊,一开始还以为夏清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么跟傅总说话,现在从她嘴里说出她拥有公司包分之十的股份,更觉奇怪。
傅熠眸子眯了眯,没想到她今日居然爆出了股权的事,她手上的股份是奶奶转给她的,她也一直低调,没人知道她手上有股份的事。
“少给你的无能找借口,你完成不了,不代表别人也跟你一样无能,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你无法胜任可以立马打辞职报告。”
“到底是我无能,还是你贪婪无度,销售额增长那是必定的,但不是你这样类比一夜暴富的玩法。”她胸口被气得生疼。
他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就是要把她踢出公司。
在座之人,也心里跟明镜似的,公司部门众多,而唯有夏清主管的部门连连遭殃。
这不摆明傅总已经容不下她了。
但这位老板高深莫测,为什么要这么刁难夏清,他们也摸不着头绪。
他主控大权,说一不二,“我就喜欢这个玩法,在你没做到我坐个位置之前,你没资格干涉。”
她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怎样,剩下的百分之九十都攥在他手上,生杀之权仍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