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拐了个弯,她就停住了脚步,那个房间之前已经站住了好几个官兵,后边儿两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林奚渺不敢离得太近,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一些什么。
不太对。
若是谢承祗和那个疯子在这里,这群官兵哪有这般“闲情逸致”,除非谢承祗已经将那个疯子给制服了。
可是若是他将疯子制服了,又怎么会不来找自己?
难不成是……受了伤?
林奚渺不敢往下想,脚却不由得往前走了过去。
忽地有什么将她一拉,她下意识往后看去,眼睛一亮:“你……”
随即她嘴巴被捂上了,面前的人轻轻“嘘”了一声,将她往旁边一拉,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师姐跟我来。”
——正是谢承祗。
林奚渺便跟着他往外走去,一直通到了客栈后院。
月亮仍是半遮面,不够清亮,林奚渺只是跟着谢承祗走,直到他停下了脚步,她才发现原来院子前头还站着一个人。
“这里!”
那个人冲着他们招了招手,语气轻快,但不响亮。
林奚渺一拍脑袋,恍然:“怎么将他给忘了!”她问道,“那疯子呢?”
谢承祗一五一十地交代:“你走了之后,那疯子几乎挣脱开来,怪异得很,我打不过。但过了一会儿邬文便来了,冲着那疯子撒了什么,那疯子便倒在了地上。我和邬文想去找你,但是……”他停了一下,挠了挠头,“不知道去哪里找。”
是她糊涂了,离开之前竟忘记告诉谢承祗去哪里找她,林奚渺有些自责。
她舔了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你没受伤吧?”
谢承祗摇摇头。
她松了一口气,转向问邬文:“你呢?”
“醒来之后余毒几乎都清了。”邬文道,“没什么大事。”
既然都没有什么事情,谢承祗便做主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这里有官兵,以免惹上麻烦。”
说起来他们都与这件事情无关,还要赶路去苗疆,最好不要在这里被绊住脚。
已是夜深,小镇里几乎都打烊了,他们三个人一合计,带好自己的东西到了镇旁的一个小树林露宿了一晚。
刚刚坐下,谢承祗蹲在前面生火,林奚渺想了想,还是说道:“我问过我带走的大汉,听他说,这件事情似乎同长林镇有什么关系。”
她将那大汉同她说的简单的跟谢承祗和邬文说了一遍。
谢承祗往火堆里又丢了一根木头,道:“我同你的感觉一样,但说不出哪里有些奇怪。”
林奚渺却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是在问他:“你说,大师兄会不会也遇上了这件事情啊?”
“不会的。”谢承祗安慰她,“小师姐别担心,这么大的事情一定瞒不住的,我们没有听到第二起事件,说明大师兄并未遇上,一定是安全的。”
“不对。”
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邬文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