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姜慕寒的声音有些奇怪。

不似往常那样平静清冷，似乎还带着一抹急于求证的意味。

她有些诧异，一转头跌入那深不见底的幽邃凤眸中。

她心脏，竟然漏掉一拍。

“一般周一到周五会过去，周末都在维也纳。”

“几点开始几点结束呢？”

“晚上六点钟，到九十点的样子，怎么了？”

她有些不明所以，他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问得如此详细。

下一句话，她心头一颤。

“那这个月四号，你应该在这，你可有见过我？”

姜慕寒双目灼灼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记得当晚的时间，也是十点左右。

会不会是宋初九补完课路过，恰好救了自己？

这是宋家老宅，她肯定来过，轻车熟路？

她心头异样，有些走神，切菜直接切到了手指上。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

他蹙眉入内，看到那不断冒着鲜红血珠的手指，有些心疼。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明明，他急于知道答案，可看到她受伤，他整颗心都莫名提起。

他立刻找来了药箱，先冲洗伤口，然后上酒精消毒。

她想自己来，愣是没插上手。

因为姜慕寒处理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有条不紊，这一点倒是挺让人有安全感的。

“唔……”

上酒精和碘伏的时候，她疼得频频蹙眉，眼圈也微微发红，但是却强忍着，一滴泪都没有。

甚至，连一声痛都不喊。

“疼别忍着，喊出来会好点。”

“喊出来又不会不痛。”

姜慕寒听到这话，心头有些诧异。

一个小姑娘家，现在十七八的年纪，正是娇弱的时候，遇到磕着碰着都要掉眼泪的。

可他认识宋初九到现在，可从未看她哭鼻子，虽然生活苦难，但却没有一句抱怨。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

也不知怎地，心头有些不快，故意加重一些力道。

“嘶，你……你轻点啊。”

她懊恼的瞪着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疼就喊，虽然不会减少疼痛，但总归会惹人心疼。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懂事识趣的人，往往不被人重视。

这话，在宋初九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她是宋倩倩，生来就是千金小姐，或许她有资格哭一哭闹一闹，会引得无数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