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昨天掉了一次河，今天一大早又被泼了一身黑狗血，眉心再次皱了起来，他朝叔公点点头，便先拉着顾楠回去换衣服。

何叔公见状便让大家都散了。

清早的一场闹剧，就此打住。

……

傅云琛拉着顾楠进屋，面色沉的可怕。

顾楠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别生气了，你不是都让他给我道歉了吗？我没事的。”

“你现在不是变得很厉害吗？怎么这都躲不掉？”傅云琛依旧沉着脸皱着眉。

顾楠撇撇嘴，很无奈地道：“我也没办法啊，我闻到了一股臭气，还以为怎么着呢就出去看看，结果一开门，他就泼了过来，我哪躲得开？”

再说她现在这具身体又没修炼过，便是有心，当时当刻也无力躲避。

傅云琛看着她一身都湿透了，一言不发地朝灶房走过去。

顾楠连忙道：“你去做什么呀？”

“你先进房，脱掉这身衣裳，我去烧点热水，让你洗个澡。”傅云琛头也不回地进了灶房。

顾楠闻了闻身上的臭味儿，觉得洗个澡很有必要，就没拒绝傅云琛的好意。

她先走进了房间，脱掉衣服，擦干皮肤上残留的脏污，随便将昨天的衣裳套上，以防止着凉，顺便等傅云琛烧好热水。

在顾楠等着洗澡的时候，王金桂回到了家里，添油加醋地将傅云琛家外发生的事情，跟傅陈氏学了一嘴。

不说王屠夫去找傅云琛和顾楠的麻烦，只说顾楠那泼辣劲，讨人厌恶。

傅陈氏自然更加不喜欢顾楠，但这件事她也听说了，便打断了王金桂的话，道：“那王大虎都打上了门，还一口一个脏东西，琛哥儿和顾楠若任由他欺负，岂不是显得我们傅家无能吗？”

“可王屠夫说的没有道理啊。”王金桂道：“娘，你是不知道，我听说琛哥儿下水去救顾楠的时候，那顾楠都在水里泡了一刻钟，这人怎么还能活得过来？还有她那性子，说不定真的是遇上了什么脏东西。”

傅陈氏闻言，瞪了王金桂一眼，“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罢了。那王屠夫说顾楠不干净，泼了一桶黑狗血，泼出什么来了？”

王金桂被训得低下头，没敢再出声。

……

农家热水难烧，都是干柴烧起来，得好一会儿，又是冬天。

顾楠等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