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山羊胡,带着老式的圆框眼镜。
“师父,真是你啊,你今天怎么阴沉沉的,我还以为遇到什么脏东西了……”
我长舒一口气,抱怨了两句,刚想向前走,脚步却忽然停住了。
“师父”先我一步,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老人家的衣服十分扎眼,是那种绛红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脸色也是煞白,两侧还有淡淡的腮红。
这哪是我师父,分明是个陪葬用的纸人!
不干净的东西我倒是也见过,真弄明白这是个什么,反而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坏了!着道了!”
现在我清醒了不少,立刻感觉到不对劲。
“禁忌第二条,别人叫你名字不能应声;禁忌第三条,出棺以后不要回头看;禁忌第四条,不要见生人,更不能看到穿红衣服的人……”
这纸人从开始就一直在算计我啊!
我全身僵硬,拿手机的手不停摇晃,纸人脸上的光也忽明忽暗,更加阴森。
“去你的吧!”
我反手把手机扔了出去,砸在了纸人身上。
屋子里响起呲啦的纸张破碎声,手机直接砸在纸人脸上,半边脸都砸没了,露出里面的木头架子。
“陈百岁,你不该活着,你该死!你该死啊!”
纸人的脸色瞬间阴森狰狞,怪吼着向我扑了过来!
“阳间阴道,天师指路!赦令!”
我伸手掐了个手印,大拇指压住中指和小指,向着纸人的头上就捅过去。
自小师父就零零碎碎教过我很多手印法决,可我小时候贪玩,也没想当个神棍,学的不认真,七七八八都没学会,最多算个半吊子。
手印法决是学了,可我从来没用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再不拼一把,要被这东西害死了!”
思索之间,我手指头已经戳到纸人的脑门上,本来没多大力道的手指头,却像是个巨锤,砰的一下,就把纸人击飞到棺材上。
我也没时间想那么多,转头就向屋外跑。
“嗷——”
可前脚刚迈出屋子,院子外面就响起一声沙哑的惨叫声。
“陈百岁!你该死啊!”
“陈百岁,上路吧!你不死,大家都不得安生!”
“让他偿命!让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