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顾寒迟却干脆拒绝:“谁都可以,但时吟不行。”
时吟一瞬僵在原地。
她怔望向顾寒迟,心底悲喜交加。
他拒绝得如此干脆,是不是还在乎着她?
而帝位上的徐长明也不恼:“长泽神君已有玉竹仙子,为何还不让本君娶时吟为后?”
时吟闻声默默攥紧了手,恰在此时,顾寒迟转眸与她四目相对。
她心跳如鼓,却听顾寒迟一声冷笑:“时吟身份卑贱,怎配得上天后之位?”
语毕,天宫内满座寂然。
时吟心中一痛,瞬时如鲠在喉。
是她痴心妄想……以为顾寒迟心里还有她。
席中有神仙回过神来,附和道:“长泽神君说得对,时吟不过是个修炼三百年的小仙,还请帝君三思!”
很快,附和的声音便越来越多。
徐长明无法,只能将立天后之事延缓。
宴会恢复喧闹,直至夜深众神才各自散去。
明光殿,西寝宫内。
顾寒迟坐在主位,朝时吟厉声道:“跪下!”
时吟一怔,还没回过神,就被顾寒迟的威压逼得跪倒在地。
她惊惶抬眸:“长泽……”
“谁准你这般唤本君!”话未完,便被顾寒迟冷冷打断。
男人近乎咬牙切齿:“本君潜心你修炼,没想到你竟在外傍上了天帝!”
字字如雷,震得时吟耳膜发颤。
她紧紧凝着顾寒迟,却只在他眼中看见怒火与鄙夷。
时吟心揪痛,她无力的解释着:“天帝乃众神之主,我不敢与他有私情……”
即便她这样说,顾寒迟的脸色也没有缓和。
他起身,撂下一句:“管你如何,往后都不许再见他。”
话音落下,顾寒迟阔步离去。
门关,落下一片孤寂。
时吟被软禁在了西寝宫内。
她睡不安稳,时常梦到顾寒迟想起一切,说再也不会跟她分离。
但每当醒来看到空荡荡的神殿,心底便愈发落寞。
她无事可做,只能用修炼来麻痹自己。
直致这日,月老突然来访。
时吟强撑着起身去迎:“月老今天怎么来了?”
月老见她脸色苍白,立即拉着她坐到桌旁:“长泽神君为娶玉竹仙子铺了十里红妆,我来替他瞧瞧,顺道给你送样东西。”
字字句句,都如冰刀凿刻在时吟心头。
她垂眸,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