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一驴车。
陆知屿看着自顾自忙活的叶清舒,心底泛起酸涩之意。
原以为她变了,如今一看,她还是从前的她。
外表柔柔弱弱的,但心中一旦拿定了主意,便如那磐石一般坚不可移。
“对了,还有一事想要劳烦兄长。”
叶清舒将头转过来,缓缓对陆知屿开口说道。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你且说就是了,我一定帮你办。”
陆知屿回应道。
叶清舒伸手在那破布兜子之中摸索了半天,最终掏出了一块羊脂白玉玉佩。
那玉佩通体洁白,上头雕刻着翠竹的花样。
这便是顾将军留下的遗物了。
叶清舒将那玉佩递到了陆知屿的手中,缓缓开口对其说道,
“我并不熟悉褚城,便劳烦你代我将这玉佩典当出去,换些银钱。”
毕竟,玉佩是死物,即便这玉佩是顾将军的遗物又如何,
现下,她带着矜衿与秋姑,她们三人得活下去,但身无长物如何能活,更别说还要赶回皇城。
陆知屿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而后对着叶清舒点了点头。
约莫到了下午,陆知屿便回来了,他将三个重重的荷包递到了叶清舒的手中,
“这三个荷包加起来,总共有五十两。”
叶清舒初来乍到,并不了解此地的物价,但通过秋姑面上的神情她便能猜想出来,
五十两,并非是个小数目。
“多谢兄长。”
叶清舒对陆知屿点了点头,聊表心中的感谢之情。
陆知屿面上带着几分踌躇,他抿了抿嘴,似乎是有话要说,
未等他开口,叶清舒便先说了,
“兄长,我带着矜衿与秋姑,在你的府邸上再住一晚,明早我们便出发赶路。”
陆知屿听着叶清舒这般说,心中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他想要对眼前的女子说,
“多住两日,褚城有许多好吃,我想要带你与矜衿品尝一番。
褚城还有许多有趣儿的新鲜玩意儿,我想要带你母女二人看看。”
……
终究,这话他未曾说出口,便这样憋在了心中。
许多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以及未曾来得及一起做的事情,本以为来日方长,以后还会有机会,
殊不知,有一词名为“错过”,还有一词名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