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顾南走上了舞台。

当天，超市预告开业的时候，他就找到了超市的老板。

答应免费帮他唱两首歌，聚集人气。

超市的李老板一听，高兴坏了。

这还是97年，明星身价矜贵得很，远不像后世那样，三四线城市、小县城能请到过气天王天后。

现在的小县城做开业活动，很难请到明星，请个酒吧驻唱歌手或杂牌乐队来唱就不错了。

这还要到城市里才能请到。

演出费，来回路费，食宿费，加起来少说要一万。

所以，李老板也是端了血本，打算请一个小有名气的乐队，准备花个两三万。

这在小县城，算天价演出费了！

没想到，顾南主动找上门来！

顾南向他承诺，自己在省城夺冠的爱国歌曲大赛，马上就会播出，最少要连播三天。

到时候，县城家家户户都知道有顾南这么一个人，有《东方之珠》这首歌。

自然会来看热闹。

再加上香江回归的热度，来的人肯定特别多。

超市的人气也就起来了！

李老板是个生意人，利益至上，极为精明。

他脑袋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顾南在县城比赛得奖的事，他是知道的。

他觉得顾南说得很有道理。

一分钱不花，白嫖一个县城红人的演出，来给超市加人气。

关键是，跟顾南打好关系，要是以后还有店庆、特价活动之类的，可以直接让顾南上场！

便宜又好用，比那些不靠谱的乐队强多了！

于是，李老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现场，主持人还在继续活跃气氛。

顾南走到舞台上，现场响起的不是嘘声，而是掌声。

有不少乡亲在议论。

“顾南这一身挺帅气的，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顾南还真的是改邪归正了，他媳妇儿做梦都要笑醒！”

“能改就好，之前可怜他那媳妇儿了，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跟着他来乡里受苦，跟他生儿育女，他还打人家，看了都来气！”

“这小子歌唱得确实好，我看比起电视里那些个大明星都好。”

主持人又说了几句，趁着人多，宣布了接下来的抽奖环节，让顾南演唱。

顾南没有录伴奏，现场也没有钢琴。

拿了一把李老板借来的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