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换过的短剑,寒酸得令人自卑。
锦衣卫大爷当然不是来杀人的。
皇帝不想干的脏活丢给锦衣卫,锦衣卫不想干的脏活丢给暗卫老大,老大不想干的脏活丢给我们。
唉,底层暗卫没人权。
杀人是我们的事,锦衣卫大爷们只需要堵在巷口,等着清理现场就行。
风吹过的时候,我握紧短剑,轻巧地跳下屋顶,与此同时,其余几人同时动了。
这次暗杀关乎我的饭碗,虽然馒头也不好吃,但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好。
其他几人大约都是这么想的。
老大说要带沈舟的脑袋去见他,于是乎十几个暗卫一拥而上,专注地盯着那颗能保饭碗的脑袋,谁抢着了算谁的。
我冲在最前面,率先割下了那颗头,虽然这对短剑是旧了点,但胜在锋利好用。
名额只有一个,但竞争的同僚有十几个,一顿敌我不分你来我往地哄抢,我跳出包围圈的时候,手里的一颗头颅变成了半颗。
好家伙,还能这样玩。
我眼睁睁地看着同僚们各自挥舞兵器,砍大腿的,割手臂的,呼啦呼啦,将沈舟的尸体瓜分殆尽。
有的交差总比没的好。
我伸着脖子找了一圈,找到了拎着沈舟另外半颗脑袋的人。
是十九。
暗卫没有名字,用数字代替,我叫十一。
十一是我的编号,也是我的名字。
十九是个姑娘,擅使一把长苗刀,长得好看,杀人的时候也好看。
我杀人喜欢隐匿,出其不意一刀毙命,她喜欢明着来,一把苗刀挥舞起来如追星赶月,漂亮极了。
我盯着她手里的半拉脑袋的时候,她也盯着我手里的半拉脑袋。
说实话这脑浆子混着血夹着骨碴的半拉脑袋实在是引人不适。
盯了半晌,我们默契地收回目光。
我们谁也没有把握把对方拿下。
2老大看着桌上的两半脑袋已经很久了。
最后叹了一口气,以一种便秘一样的表情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十九,最终憋出一句你俩都留下吧。
万幸,饭碗保住了。
至于厅内拎着各种肢体以及身体器官的同僚,老大又是一声长叹,叹得苦大仇深。
剩下的同僚还是下岗了,据说还得了一笔不菲的遣散费,至于那些胳臂腿是扔路边还是拿回家熏腊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