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带着试探的挑衅，语气中含着几分勾人的挑逗意味，舌尖轻轻划过唇齿，眼底笑意渐浓。

“皇姐是在喊你吗，哥哥？”

裴行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握紧了些，看向顾绍昀的目光染上了些许异样。

顾绍昀则神色如常，温笑着，坦坦荡荡地迎上沈染那撩人的目光，清凌的嗓音缓缓响起。

“公主没听错，但臣并非公主的兄长，还请公主莫要折煞臣。”

他待人温和，却也在这温和中夹杂着疏离，筑起一座墙，无人能够走进。

顾绍昀说完后，不给沈染反驳的机会，撑开手中的伞，信步走向风雪，也走向那朝他跑来的沈卿卿。

沈染看着那谪仙般的男人为沈卿卿撑起一把伞，唇边浮现一抹讥诮。

“阿行。”

“属下在。”

她伸出手，去接那落地即化的雪花。

手心冰冰凉凉的，身体里的血液也是冷的。

“毒哑他的嗓子，我不喜欢。”

裴行下巴微压，“是。”

雪越下越大，沈染回头看了眼春鹦跪过的地方，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心情甚好。

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沈卿卿已经和顾绍昀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绍昀哥哥，你方才和金成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顾绍昀，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金成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沈卿卿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沈卿卿攥住他的袖口。

顾绍昀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沈卿卿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绍昀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金成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顾绍昀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沈卿卿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顾绍昀砸了过去。

顾绍昀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