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白色的。
“能吃的都是白菌,山上阴湿的地方很容易找到,不值什么钱。还有,你刚才说的松茸也并不是松茸。”
青年朝他逼近一步,小贩心虚地后退一步:“你张口就要这位姑娘两百金,而这些菌菇连车架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十金珠。”
少女呆呆地看着这个从天而的青年,终于有人帮忙,眼底忍了很久的眼泪忽然充盈了眼眶,她伸手擦去。
意识到小贩可能有意讹她,趋利避害地躲去青年身后,对小贩嫌恶地“哼”了声。
路人的议论转了风向,指责小贩不应该要这么多钱,小贩脸上无光,咬紧后槽牙,气急败坏地说:“她撞了我,我要是有什么好歹,要你两百金珠都算少的!”
“你说我讹人就是讹人吗,你有证据吗,你能拿我怎么样,就算告去京兆尹,我也有理!”
“你又有什么理!又有哪条律例说我讹人!”小贩开始耍赖:“你说啊!”
青年卡住,他沉思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我...确实不太熟悉大齐的律例。”
少女仰头看他,见他被怼到说不出话,有些自责。
此言一出,小贩更嚣张,小手指抠着鼻子,弹了弹灰,“那你还在这里充当什么好人,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正当得意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掷地有声的声音。
“依大齐律例,凡是讹诈、行骗、欺诈者,轻者三日拘禁,金额过重者仗杀、弃市。”
谁在说话?
路人循声看去,只见后方檐廊下站着几名衣着华贵的男女,为首的男人姿容俊秀,气势却强,带着不容置喙的威慑,人们不自觉地纷纷避开。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小贩怒道。
不等戚褚渊说话,身边的护卫沈清明冷冷地看着小贩,小贩被吓得双腿直哆嗦,后退了两步。
他双眼一瞪,再次强调:“我讨要赔偿金也是正当行为,怎么能算讹诈!”
那群人中还有位长相出尘的青衣少女,蕈和微微一笑,“你贩卖假菌菇,已可视作欺诈,菌菇有毒,若出了人命,则可视作害命,她撞了你本来是你有理,该赔偿就赔偿,可你张口就要两百金,不是碰瓷讹诈又是什么?”
“你他娘的胡说八...”小贩不满地骂了声,戚褚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