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的,只会问我疼不疼?”
顾淮生实在不想搭理她,将她牵出浴室,又把她按在床上:“不许再乱动。”
她听话躺着,眼睛闭着,泪水还是在流,顾淮生要走,可她抓紧他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许逸打来电话,又在问他出去了吗,顾淮生没耐心了:“催什么催?今晚我不走了。”
许逸:“?”
还没问出口,电话就被挂断,再打,已经是关机。
许逸这差事也不好做,琢磨不对心意时,总是挨骂。
沈清欢抓着顾淮生的手枕在脸下,她很乖,不哭了,也不闹了,很快就睡下了。
屋里只开了床头灯,顾淮生不敢抽回手,怕她醒了又开始不依不饶,他就坐在床边,目光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间原本他一直住的卧房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多了个梳妆台,上面有一些瓶瓶罐罐,床单从黑色变成了奶杏色,半开的衣柜里装了一些衣服,各种颜色,眼花缭乱。
他的世界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而她来了,这里一切都变了。
她睡熟后,他想抽回手,可她紧紧抱着,他索性就不抽了。
他趴在床边,她的呼吸往他脸上洒,他偏过头,呼吸又往他脖子钻,他换了几个姿势,始终觉得不对,又只好坐起来。
于是,他就这么靠着椅背睡了一夜。
翌日,沈清欢睁开眼,发现顾淮生在床边,她吓得一个激灵:“先生。”
顾淮生被她吵醒,猩红混浊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沈清欢先是错愕,意识回笼后,才想到昨晚在酒吧的事情。
“先生,昨晚是你解得围吗?”她试探着问。
顾淮生抽回手,不动声色活动了一下手腕:“嗯。”
他嗓子哑,语气冷淡,像是在隐忍什么。
昨晚的事情,她只记得她喝了几瓶酒,出来后在打车,她靠在秦海棠肩膀上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她一概不记得。
顾淮生大清早出现在别墅,她想,他应该是回来拿东西的。
她刚刚起身得很急,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手是放在自己脸下的,甚至没注意到,他的手心有一滩不明液体,是她的口水。
顾淮生起身,杵了手杖往外面走,他坐了一夜,腿都僵了,他比平时更瘸了。
沈清欢于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