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那晚岳秋疏“咽气”，凌萧也随即晕厥过去，吓得岳秋彤魂飞魄散，收拾了金银细软打算连夜跑路。

多亏了柳大夫，拼了半条老命终于将岳秋疏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凌萧醒来后，看上去有些茫然，却丝毫没有恢复记忆的样子，得知岳秋疏醒来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小疏，就算你因为血崩终生不孕，姐姐也会养你一辈子，你就放心吧。”

岳秋彤不敢靠近，站在几步开外安慰着，做足了大度主母的姿态。

终生不孕？

岳秋疏想笑却没力气笑出来。事到如今，岳秋彤还在拿话刺她，以为她会在乎吗？

“姐姐，我不需要你养我一辈子，我求你一件事，看在今生姐妹一场的份上，你现在就应了我，可好？”

“妹妹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岳秋疏笑得一脸和煦温柔。

“你杀了我，马上杀了我。”岳秋疏淡淡的说着，平静地仿佛在说着今日的天色。

岳秋彤的笑脸一僵，勃然失色，“你、你说什么呢……”

眼睛看不见后，听觉变得更加灵敏起来，感觉到岳秋彤后退了几步，岳秋疏咬着牙起身，循着声音的方向追过去，跌跌撞撞的下了床，祈求道：“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你成全我……”

岳秋彤吓得忙朝后退去，岳秋疏青白的脸像是女鬼，怕是索命来的！

“拦住她！”

岳秋疏走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仍然不死心的往前爬着，伸着手想去抓岳秋彤的裙角。

“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一件事，只这件是真心相求！”她抓到一簇布料，紧紧揪住，深黑的眸中盈满泪水，哽咽道：“把我和昙儿葬在一起……”

凌萧看着脚下瘦的皮包骨、面色惨白的女子，瞳孔剧烈颤动着，胸口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

仆从们说他是因为岳秋疏咽气才晕厥过去，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岳秋疏怎么可能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

得知岳秋疏醒过来了，心里仍是平淡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洗涤过一番。

直到见到岳秋疏，凌萧被她真真切切的悲恸给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