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觉得愧疚、不安。

“云夜。”她轻声唤。

云夜身躯微震，伏地而叩，声音恭敬而寡淡：“属下在。”

“你晚些把把消息透露出去，就说凤瑾之在公主府受了责打，眼下已经奄奄一息。”沈卿君道，“务必让满朝文武都知道。”

“是。”

“明日你再亲自去暗阁一趟，挑几个暗卫带来公主府。”

“是。”

云夜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对于沈卿君的话，只有服从。

注视着犹如一潭死水的云夜，沈卿君似有所思。

西齐设这个培养暗者的暗阁，目的是为了更好地集中皇权，也是为了对付天下最强大的国家东陵，想要快速壮大自己的国力和兵力。

皇帝之所以无限度地宠着沈卿君，除了她的母妃当年扶持帝王有功之外，也是因为看中了沈卿君的武功天赋，想着有朝一日她能领兵护国，想让西齐变得跟东陵一样强大。

然而后来的沈卿君武功的确是高，智商谋略却跟武将完全不沾边，加上行为越来越肆无忌惮，才导致最终落了失宠被算计致死的下场。

暗阁设立时间不久，阁中还存在着许多潜藏的危险，一旦暗卫背叛，皇族会面临灭顶之灾。

而沈卿君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执掌暗阁，让所有暗者只听她的话，只对她一人尽忠。

而现在……她唯独能信任的人，只有云夜。

云夜见沈卿君没了吩咐，正要退下，却听沈卿君命令：“跟我来。”

“是。”

云夜有一瞬的愣神，不知道沈卿君要他留下做什么，只能跟着她走。

灯火映照下，她眉目精致绝艳，竟难得的显出几分柔和。

云夜服帖地跪在一旁，沉默如暗夜里的影子。

“过来。”

云夜嘴角一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尖快速泛白。

就算他再冷静，再淡漠到没有感情，此刻也有些慌张。

他的毒至今未解，不能再耗费时间，可如果主子态度强硬，坚决要他的命，他也没办法反抗。

嗯？

要他的命？

沈卿君心头微动，她能听到这个暗者心里的声音？

是原主有这个异能，还是自己五感突然开了窍？

没料到这个沉默寡言的暗者心理活动居然如此丰富，且格外富有想象力。

不过也并不奇怪。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