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招弟吃惊地盯着他妈妈:妈,我当然是你的儿子。
你是我养大的?
是啊。
你会听妈的话?
当然要听。
你媳妇儿呢?
她也会听。
我没有叫你替她回答。
妈,你放心,她会听的。
我要亲口听她说。
听,黄寡妇耷拉着眼皮,简短的只说了一个字。吴大娘一直盯着她,那目光盯得她浑身难受,“有啥子你就说嘛,我们还要煮早饭,还要出工。”
我会说的。我很快就要死了。我知道熬不过今天,你们在菩萨面前发个誓,一定把狗儿养大。
妈,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死,徐招弟说:你还是到床上躺着,你这样会受凉。
你不用担心,黄寡妇说:有我一口饭,就一定有狗儿的。
不,你们得发誓,吴大娘固执地说:一定要发誓,你们不要让我死不眯目。
你不会死,徐招弟哭了起来:妈,你不会死,你会再活二十年
快发誓,我快不行了。
徐招弟大声说:妈,我发誓,我若不好好把狗儿养大,我就不得好死。他老婆也跟着说了一遍。
你们没有骗我,你们是真心的?
妈,我也是你儿子,你怎么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信,我是担心,她对着墙壁连磕三个响头,说:菩萨是有眼睛的。招弟,你记住,狗儿今后跟我姓吴。我一直想给他取一个好名字,想到现在都没有想到,就叫他吴宝宝吧。招弟,你们答应过要把狗儿养大,如果在菩萨面前说话不算话,你们会遭报应。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如果狗儿缺胳膊断腿,或者早早的短了命,你们不光会不得好死,还会断子绝孙。
“有你这么咒自己儿子媳妇的吗?”黄寡妇呼的跳起,双手叉腰,两眼圆睁:招弟是不是你儿子,金树银树不是你孙子?你不心疼我心疼。徐招弟拉了黄寡妇一下,黄寡妇说:“你拉啥子,我说错了吗。”她大声说:你一辈子都只管生娃娃,招弟虽然姓徐,他也是你生的,你只想着替你吴家传香火,你有替我们想过吗,家里没吃没穿,你生那么多都死了,你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养活,你却逼我们。你想怎么生我不管,你不能咒人啊,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他们都是你的亲骨肉,你竟然这么黑心咒他们,你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