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孔，脸色更加难看。

“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如此拙劣的谎言？”

“我说的都是真的。”

夜顾司冷笑一声，松开姜姝：“你可以不说，我迟早会查到！”

姜姝轻轻退后一步，看着夜顾司回到桌前整理公文，一副不想和自己交流的模样，一股酸楚从胸腔蔓延开来。

她闭了闭眼，垂下眼眸，默默离开书房。

接下来几天，夜顾司没回家。

姜姝一打听才知道，云霓也不在，听说是一起去外地办差了。

转眼又到了正月十五。

夜，静悄悄的。

姜姝坐在院中看着满月。

三百年来，只有月亮的阴晴圆缺亘古不变。

她对着月亮洒下一杯酒。

她想起了孩童时，她最喜在御花园玩耍，父王和母后唤着她的小名：“笙笙。”

而弟弟也跟在她身后，喊着：“姐姐，姐姐……”

可一转眼，月亮变成了血月，国破家亡……

这时，身后传来夜顾司冷漠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姜姝的回忆被打散，她压下心底的情绪波动，转身看向突然回来的夜顾司。

他身上的气势比平常更冷。

姜姝轻声道：“只是在祭拜先去的父母。”

夜顾司走进来，讥讽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三百年了，你所谓的父母只怕早已投胎转世，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姜姝闻言，心一颤，攥紧了手。

随后，她瞥见他衣角沾着的鲜血，一惊：“你受伤了？”

她起身来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查看。

夜顾司却躲开，冷冷地说：“这是陆百户的血，他殉职了。”

姜姝一怔。

陆百户是锦衣卫里少有的圆滑之辈，上次升迁时志得意满的笑还在眼前，人竟就突然走了？

夜顾司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内室：“更衣，我们去祭拜他。”

陆百户家在朱雀街一条巷子的最深处，一处两进小院。

两人走进庭院，院门挂着白幡，随风飘扬。

满院凄厉的哭声戳人心口。

“夫君，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啊。”

姜姝抬眼便见陆百户的遗孀正趴在还未盖的棺木上，哭得几乎昏厥。

灵前还有三个披麻戴孝的孩子，烧着纸钱，哭喊着要“爹爹！”

她看到夜顾司上完香，面色更加冰冷，对遗孀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