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痕脸上温热笑意蓦地散去,变得阴冷起来,他转头瞟了眼秦氏,道:“母亲,白家诸多大事还需要您去管理,还是少操心儿子的家事。”
秦氏愣了愣。
白付痕是她儿子,她是知道他的性子的。
说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只是后来做了摄政王,却一下子收敛了起来,又见他方才对洛时纤那么好,一时间忘记了。
洛时纤见过那几个商人,她清点了自己的嫁妆,投资了一部分到山庄里。
商讨到一半,白付痕突然来了,站在她身后倾身看她在纸上写的商业计划书。
里面夹了几个单词,饶是饱读诗书的摄政王殿下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洛时纤问:“你娘走了?”
“嗯。”
洛时纤头也不抬地继续完善自己的计划书,她语气淡淡:“你今日倒是回来得早。”
再晚些只怕秦氏就要被她气死了。
白付痕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撑在桌上,外人眼里便像是他将洛时纤圈在怀中一般,几个商人便默默低下头,不敢去看他们之间亲密的动作。
白付痕道:“我在宫中知道我母亲来,怕你受委屈,便今早赶回来了。”
“已有技术水平及技术成果……我懂我懂,”洛时纤一心二用道,“像我这样的商业头脑,能给你带来足够的金钱,相当于一棵免费的摇钱树,你当然得想尽办法博取我的信任。”
白付痕愣了愣,突然笑了:“夫人倒实在是聪慧。”
“谢谢。”洛时纤宠辱不惊。
她说的没错,白付痕这么做的原因并非完全为了替她撑腰,他们没有感情,只有利用与合作,说一番好话,或者站到洛时纤这一边,是能够最快拿到她信任和支持的方法。
洛时纤继续道:“我的建议还是和以前一样,和你母亲的关系不要闹得太差,有时候不要太过于锋芒毕露,你可以稍微圆滑一些,当然,等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或者直接身居高位时,你想怎么棱角分明都无人能管得到你。”
“夫人说的是。”白付痕像是个没什么原则的人,洛时纤说什么他便应着。
几个商人只觉得自己听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大气也不敢出。
只感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到身上,像是一把剔骨的刀片将他们审视地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