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你一个人受苦了……”
赵长欢连忙扶了他一把:“周老你别这样,快起来。”
周长史哽咽难言,被赵长欢搀扶着站了起来,眼眶仍旧是红的,他打量着赵长欢那张脸,迟迟移不开目光,连皱纹里都写着怜惜。
赵长欢侧了侧头:“别看了,要是看出点父皇母后的影子,该更难受了。”
周长史叹了口气,逼着自己收敛了情绪,却又忍不住开口:“倒是也没有,殿下您长得真是越看越不像先皇和先皇后,老臣今天听说有故交来就琢磨着是你,可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一点影子,要不是你刚才那句话,老臣都不敢认。”
赵长欢一哽,没好气道:“我要是长得像,早让人找到了。”
一句话说的周长史恍然大悟:“说的对,说得对……这些年您去哪里了?怎么不早来北境?先皇在这里留了那么多人就想着护持您,哪想到您今天才露面。”
赵长欢心口微微一扯,当年她痴心付阙,明知道对方不喜欢她,甚至还有些厌恶,却死活不肯换个人做驸马,先皇素来宠爱她,舍不得违拗她的心意,又怕付阙对逼婚怀恨在心,让她受委屈,所以费尽心思在这里安插了人手。
可谁都没想到,他的父皇根本没等到她成婚那一天。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桩拖了八年的婚事,永远都不会有结成的那一天了。
赵长欢闭了闭眼,将往事压在了心底,周长史还在难受:“好好的金枝玉叶,流落在外头八年,笨手笨脚的又娇气,还没有宫人丫头伺候,这些年也不知道奶嬷嬷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长欢:“……”
她还以为这老头是在心疼她,原来是在心疼奶嬷嬷。
周长史满脸愁容,很快又松了口气:“好在您到了北境,日子就能好过多了,至少你和王爷还有婚约,等你们成了婚……”
赵长欢心口又被刺了一刀,她连忙抬手:“打住。”
今天好像不宜和人叙旧。
她一口气灌进去一杯冷茶,这才安抚了疼的直抽抽的心脏:“我这次北上,不是为了和他成亲的。”
周长史一愣:“不是为了成婚?”
赵长欢这般年纪了,还有什么是比成婚更重要的?
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