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说。

“的确不是，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人，我是新的沈云笙，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沈云笙说。

南宫墨眯起眼睛，掐住沈云笙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他凑到她身边来，声音冰冷，“其实从中秋宴之后，我就想了无数次，想亲手将你掐死。”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沈云笙的脸色越发难看，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她的大脑也有些混沌。

“南宫墨，我应该已经明确告诉你了，就算我欠你什么，也不能成为遭受欺凌的理由，放开我。”沈云笙拼了命才说出这番话。

“你掐死我，你就是杀人犯，改变不了任何事，你跟她反而会越来越远……咳咳。”

南宫墨手劲太大，最开始还能勉强开口，到后来，话都无法说出来。

迫近死亡的感觉一波波袭来，她的心也在发紧，手中紧握着一把刀子。

那刀子是她在陪嫁箱子里找到的，很薄很锋利，可以用来防身。

没想到竟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刀子所抵之处，正是南宫墨的命脉所在，只要轻轻一下，他就会命归黄泉。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墨的手突然松开。

新鲜的空气涌进来，沈云笙咳嗽了几声，用力吸着久违的氧气。

这具身体本就有不足之症，经过连番折腾，早已经疲惫不堪，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南宫墨又恢复了平常的清冷淡然，刚才的黑化和狠厉，像是从未出现过。

他盯着奄奄一息的她看了几眼，一甩袖子，大跨步往门口走。

走到门边时，沈云笙的声音幽幽传来，“恭喜王爷捡回一条命。”

南宫墨转头看到她手中那把如柳叶一般的刀子正闪着凌冽寒光，眯起眼睛，“你刚才，想杀本王？”

“笑话，王爷不是也想杀我？”沈云笙说。

“你杀死我，或许会痛快，但事情只会恶化，这并不是明智之举。”她的声音嘶哑，“我从刚才就在说，我欠你的，一定会用你满意的方式还给你。我保证。但，在这期间，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欺负我，王爷也不例外。”

南宫墨没有回应，拂袖离开。

等他离开后，墙角的花瓶发出咔嚓一声响，紧接着，原本完好的花瓶碎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不仅是花瓶，还有屋子里的瓷器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