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同本公子一道出门了，现在挡脸也太晚了点吧？”

“我挡的不是脸。”莫萱慢慢地放袖子，对上了顾成川的视线，满脸真诚地道：“我挡的是眼睛。”

顾成川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你挡眼睛做什么？”

莫萱抬手摸了一下鼻尖，含笑道：“顾小公子生得如珠如玉，不仅月下生辉，白日里阳光一照更是光彩逼人，我这双眼一时有些承受不住，所以要挡一挡。”免得晃瞎了。

顾成川闻言顿时：“……”

身侧行人听这两人的对话都忍不住停下来多看他们两眼。

一来是顾小公子这张脸生得实在招人，二来莫萱昨日几句话就吓走了王媒婆和张府打手，还同夜公子退了亲，已然成为了永安城百姓热议第一人。

这两人一同出现在街上，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顾成川倒是不怕被人看，他模样生的好，脸皮又厚，也不怕被人看杀了去。

但是……莫萱方才是在大街上当着这么人的面调戏他吗？

顾成川长到这么大，还没在这方面落过下风，心不在焉地合了折扇，紧紧握着，掌心都不自觉冒了汗。

莫萱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顾成川说话，不由得凑上前去，“顾小公子？”

顾成川猛地回过神来，拿扇子在莫萱额头上敲了一记，“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想占本公子便宜吗？没门!”

他说着便抬脚朝长街另一头走去。

莫萱抬手摸了摸被敲疼的额头，颇有些莫名道：“这都哪跟哪啊？”

边上两个小厮悻悻然对视了一眼，更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公子爷的心啊，是海底针，谁也摸不着。

莫萱想着自己是拿银子办事的人，这姓顾的又是自己以后的钱袋子，这能怎么办呢？

只能先跟上去看看。

长街尽处是家戏楼，顾成川连今个儿唱的哪出都不看，就熟门熟路地进去了。

顾家公子爷一掷千金捧戏子，是永安城一大风流事，莫萱拂了拂衣袖，跟着他往里走，借了顾小公子的光，被班主当做财神爷一样往里请。

可没曾想，刚进门，戏台上就传来了一声凄凄惨惨的“苦啊！”

戏腔婉转，摧人心肝。

莫萱看着走在前头的顾成川听得浑身一颤，脸色都变了，不由得抬头看向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