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女?”
虽不喜他把这种瞧不起她的话挂在嘴边,柳砚清还是扯出了一个笑来,央求道:
“大人知道我不是个特别会说话的,可你要相信我都是为了你好。既要帮大人洗清嫌疑,就必须得从细处入手,一丁点儿都不能放过才好。
别说查两次了,就是翻来覆去把那尸体看个成百上千次,与大人的清白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的。”
“越说越没边儿了。”
齐珩昱冷哼一声,示意她去找外头候着的仵作,让他们把诏狱的大门打开,领她去瞧瞧尸体。
待柳砚清跟着仵作走出去,不多时他也放下了手里的那张纸,迈步跟了上去。
替他洗清嫌疑?
唔,这说法倒是有点可笑。
他便是有嫌疑又如何?她放眼瞧瞧这整个赵国有几个敢动他的人。
就连皇帝那日质问他一句,左不过就是要摘这个官,真想将他置于死地,怕是道行还不够。
若不是为了亲眼瞧瞧她有多大的本事,齐珩昱才懒得自证什么清白。
诏狱地下,灯光昏暗。
停尸房的门大敞开着,两个守卫在门前立得笔直,见齐珩昱过来,十分熟练地侧身让开,正要开口问安,却被他一根手指制止了,不许他们出声。
他的目光瞥向最里头的那几张草席旁,柳砚清蹲着身子,虽只留了一个背影,他也能看得出她是在她那只几乎不离身的药箱里搜寻着什么,认真极了。
停放了这许多天的尸体已经呈现青黑状,连仵作先前与她说过的那箭头所致的伤口都已经看不到了。
柳砚清试了拿药箱里问诊用的桔木棍拨弄探出伤口的大致位置,但仍不满意。
杵着瞧了半晌,旁边的仵作几乎露出不耐烦的神情之时,她忽然站起身来,脸还没转过去,就朝立着的侍卫招起手来:
“麻烦二位大哥,把尸体搬到上面的露天处,再打两盆水来吧。”
侍卫还没动,齐珩昱倒是先一步走进去,背过手不疾不徐地接她的话:
“你用起本座的人来倒是得心应手的,不知是真有本事还是故弄玄虚。那两家人的尸体,你难不成要一个一个搬动、一个一个地瞧?”
柳砚清背后一僵,不自觉地拧了眉头。
这个男人是真的麻烦,要用她,却还摆出这副事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