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兄弟联系不上你察觉不对,你就等着胃出血疼死吧。”
楚斯年漠然喝完水,又倒回了床上。
裴泽看着楚斯年略带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或许楚斯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喝得烂醉如泥吧。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楚斯年的助理探头进来,一脸的为难:“楚总,抱歉打扰您养病了。一个自称谢意的医生拿来一份文件,指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听到谢意的名字,楚斯年睁开眼睛:“拿过来。”
拆开文件袋,两张薄薄的纸掉了出来。
一张是楚斯年见过的离婚协议的复印件,还有一份,却让他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裴泽见状不对,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火化证明?苏婉音?斯年,这……”
楚斯年将纸张攥成一团:“她不会死的!”
裴泽看着证明书上的红章,嘴唇几次张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楚斯年肯定明白,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人去方知情深。
楚斯年抬眸看着助理,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去查苏婉音老家的地址。”
助理连忙应是,很快就查到了地址。
楚斯年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不以为意地擦去带出来的血花:“走吧。”
裴泽皱着眉头拦住他:“你发什么疯?”
楚斯年没有回答,径直开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裴泽眼中情绪涌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褪去冷静的楚斯年,甚至当年苏千凝提出分手时也没这样过。
原地楞了片刻,裴泽还是跟了上去。
楚斯年这个状态,他的确有点担心。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下属县城的一个名叫芦花村的地方。
苏婉音小时后一直生活在这里,高中时她的养父母才在城里买了房。
楚斯年不顾泥泞弄脏了他的高定皮鞋,顺着地址找到了苏婉音的老宅。
房子早已破败不堪。
而在院中,有一处明显新挖的地方。
泥土堆在一起,像一个小小的坟茔。
裴泽和助理一路打滑地跟进来,看到这场景,多少也明白了。
他上前拍了拍楚斯年的肩膀。
眼下,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楚斯年双拳握紧,骨节森然,他转过头,冷声吐出两个字。
“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