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同喷洒在她的耳畔。
“你就是这样勾引他,把他耍的团团转的,是不是?”
“看看你的样子,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梁筝拼命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卫则风目光阴鸷,正想再出言嘲讽,就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了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
啪嗒。
溅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没什么波澜。
卫则风一怔,莫名没了兴致。
他松开了钳制梁筝的手,深深望了她一眼,径自转身离去。
梁筝的身子无力地滑落,跪坐在冰冷的石砖地面上。
她死死攒着心口,蜷缩着身体,无声哭泣。
腰间的伤口也泛着细细密密的痛,难耐难忍。
远处的树下,卫则风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小身影,狠狠攒了攒指尖,却也没有上前。
沉默地驾车回了公寓,梁筝脸上已然没了之前那撕心裂肺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虚无的麻木。
她乖顺地跟着卫则风回了公寓,任由佣人给她换上了新的衣服,像个被抽掉灵魂的傀儡。
当天晚上,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卫图南依旧活着,卫则风也还只是个有些孤僻的少年,日子一天天的过,生活还有盼头。
而睁开眼,等待她的只有没有尽头的痛楚。
她撑起身,错愕地发现,房间的布置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原本冷硬的黑白风格被尽数替换,取而代之的,是和她以前的房间一样,她亲手布置的温馨暖黄色。
“卫少怕梁小姐住不惯,特地找人连夜换的呢。”
佣人满脸的艳羡,“梁小姐可真是好命啊,怕吵到您,工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了。”
梁筝垂下眼,正看到安静地放在床头的黑卡。
她愈发看不懂卫则风了,明明想尽办法折磨她,却又在这种细节为她着想。
是想让她彻底依赖上他,再狠狠抛弃吧。
不过有了这个,只要能找到弟弟,她不用依附那边也能替他治疗了。
可是如今弟弟的位置,只有他们知道。
正在她焦急地思忖之际,通话邀请再次亮起。
梁筝连忙接起,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弟弟在哪儿?”
电话那头冷笑一声:“别急啊,我们做个交易,要是你能帮我做了这件事,我就告诉你。”
梁筝抿了抿唇,心中涌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