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去干嘛了,我已经猜到姥姥一定是厚着脸皮去为我找外援了。
木门打开,眼前白昼刺眼一瞬,我置身于春天的鸟语花香包围中,门后是一座大宅,其中有仆从来往,氛围祥和宁静。
我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情,男仆从穿的衣服,与那天学校荒地里挖土坑的人一模一样!
姥姥说学校的风水被破坏了,难道是山神指使手下做的?
山神可能嫌弃我太脏了,命令仆从带我去洗洗。
蓝衣服的女仆从低头替我引路,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过道,我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最后到达一间装饰漂亮喜庆,进门便看到墙上张贴着红色囍字的大房间。
大木桶的水里洒满花瓣。
“夫人,请脱衣服。”
“你能不能出去?我自己洗。”
“不可以,夫人。”
好吧,我硬着头皮**衣服坐进浴桶里,由她帮我洗头洗澡。
洗完澡她拿来洁白光滑的衣服,同样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衣服,看上去跟山神身上穿的衣服一样好。
她带我去对面睡觉的屋子,撩开从顶部自然向下垂,红雾一样半透明好看的纱幔,露出后面的大床。
“夫人,该休息了。”
我钻进软和的被窝里,闻着香喷喷的味道,本应紧张地睡不着,困意却开始不断地侵袭我的意识。
......
朦胧睡醒,山神坐在我床边,面无表情地拉着我的手,往我手上套了一个冰冰凉凉的镯子。
“在你十八岁之前我不会动你,十八岁之前是你最后自由的几年时间。”
他说完我才彻底醒了,不是醒在那张香喷喷的软和大床与漂亮的大屋子,而是我自己家,自己的床上。
我的手腕上真多了一只银镯子,连身上也换了新衣服,厚实的针织毛衣,深蓝色的大商场棉衣,但是这件棉衣穿在身上又暖和又轻便,手感比我见过的所有棉衣都要软绵。
说真的,要不是这凭空多出来的镯子和新衣服,我根本不相信昨晚经历的全部是真的,更不敢相信我竟然一觉睡醒被送回来了。
表的粗指针指向十二点,中午了?
舅舅仍然不在家,我按照昨天姥姥在医院给我的保命指示,拿着铁锨去后院,对着东墙角的土开挖,费劲吧啦地挖了半天,铁锨终于触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