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从刘郎中那里入手。

“素鸢，我们先去给阿宁送些吃的。”

“好的啊。”素鸢觉得自家姑娘真的是开窍了，懂得亲近二房自己人了，越发欣慰的絮叨起来，“姑娘日后可要好好对待小公子才是啊，小公子身体不好，又没有父母亲陪伴，在这府里，姑娘就是小公子唯一的亲人。”

虞莺心里听得难受，嗯了一声，亲自去厨房给虞宁做了好一些吃的，然后将东西送到沐风斋。

翠灵坐在屋子里的熏炉旁打盹儿守夜。

虞莺又送了个镯子，那丫头才肯出去睡觉。

虞宁仍旧窝在床上的被子里，双腿几乎不怎么动，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死人一般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

他没有胃口，不爱吃饭，瘦得皮包骨。

虞莺送来的点心，他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别开脸，“不想吃。”

虞莺哄道，“吃得多，阿宁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虞宁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和涣散，“不要你同情。”

虞莺心口揪疼，看着虞宁被一个丫鬟折磨成这样，心里越发急切的想将他挪到暮雪斋自己亲自照顾。

素鸢担忧道，“这件事怕是老夫人不会乐意。”

虞莺略一思忖，“不光是老夫人，只怕刘氏也不肯。”

素鸢不忿道，“咱们二房的事凭什么要听大夫人的，姑娘，明儿你就去找老夫人去，咱们自己的小公子，咱们自己照顾！”

虞莺放下手里的点心，看着虞宁雪白得可怕的小脸，只觉得那皮肤里血管都清晰可见，让少年看起来就跟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一样。

上辈子虞宁是在她与黎隐成婚后的第二天死去的。

那时候她想回府看一眼弟弟的尸体，黎隐却不让。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见上弟弟之后一面，只听说最后伯府用一卷破席将他收敛到棺材里，悄无声息送出城去，不知道埋在了何处。

虞莺越想，越觉得心口烧得慌，外头风雪呼啸的声音越大，她越觉胸口闷得发疼。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让弟弟走上辈子的老路。

“今日事关虞嘉的终身幸福，刘氏却始终不肯将刘郎中供出来，素鸢，你说这是为何？”

素鸢想了想，她脑子笨，简单，只能随便猜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