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位极人臣，不也是也丢了性命么？”

“你住口！”慕挽辞猛地吐出一口血，死死地瞪着她，“你才是最狡猾的贱人！”

“勾引宫如钧，陷害我外祖父，杀我母亲，你良心可都是喂了狗？”

字字血泪，字字钻心。

忍不住合上眼，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还有她腹中的孩儿，明明都快出生了，却被一碗“安胎药”逼的胎死腹中，她恨啊。

“你以为没有皇上的默许，我又怎会做到如此地步？”慕芷柔冷笑一声，举起手扇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贱人，我和我娘亲小心翼翼，活在你们母女手里，我恨不得杀了你！”

“你侮辱我，仗着自己是嫡女就为所欲为，凭什么？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不是被你踩在脚下、任你欺辱？”

慕挽辞紧抿着泛白的唇，瞳孔里只留下一丝悲哀：“我诚心待你，你便是这样认为的？”

母亲温柔端庄，待她姐妹二人极好，又常教导她要关爱妹妹，姊妹同心。

小时候的妹妹，会甜甜地笑着跟母亲保证：“母亲放心，柔儿会一直与姐姐相互帮衬，柔儿最喜欢姐姐和母亲了。”

母亲也会教她礼义廉耻，琴棋书画。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她也都分享给妹妹，不过是可怜她年纪尚小，娘亲早逝，人又小心翼翼，乖巧得让人可怜。

可她忘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没想到温柔花的背后，是罂粟般的狠毒。这般蛇蝎心肠，枉费母亲教导信任，枉为人。

“你被下人欺辱，是母亲将你视若己出，你活这么大，母亲待你厚重，你竟这般狠毒！”

“你别说了姐姐，我不过是你们的一条狗，我要讨好你们才能活下去！我也是小姐，可我凭什么要去讨好别人？”

“你是嫡长女，万千宠爱在一身，可我呢？我有什么？”

慕挽辞攥紧了拳头，气的胸口起伏。

“姐姐，别爬了……你忘了，皇上已经下旨杀了你么？你以为你还能活成么？”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地道里，阴森森的一股寒气裹挟了她。

手腕被踩得血肉模糊，她始终没有出声，此时服软求饶，只会让她更加不堪狼狈，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原来痛到一定程度，感觉是会麻木的啊。

“我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