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吃饭时,吴姨将她所知的那些事细细描述了一遍,提及这事时,还是唏嘘无比。
「其实聿川那孩子,也真是当初糊涂,这会连亲妈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父亲早死,唯一的哥哥又不肯再认他,钱没了,爱情没了,混了个一无所有的地步,可把他害到这一步的薛婉还跟着富商吃香喝辣,每天朋友圈里秀豪车。」
「聿川就去找了薛婉,听说是把她绑去了天台,一起跳了下去。」
「不过,跳下去时,薛婉当场死亡,而周聿川刚好砸在了她身上,没死,但到现在也没能苏醒,听说,搞不好要变成植物人。」
我拿着筷子的手,僵了许久。
半晌。
我回过神,语气淡淡,「那还真是挺惨的,希望他能捱过来吧。」
当然,捱不捱得过,都和我无关。
听吴姨说,周延川替周聿川给薛婉家里赔了钱,又砸钱给周聿川用了最好的医疗配置。
但是。
他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我也是。
后来,我去看过周聿川一次,还是在多年后我结婚之前。
和周聿川分手后,我单身很久,因为觉着一个人的状态也很不错,没必要非要在失恋后再找另一个人做什么情感寄托。
而几年后,我选择结束单身,是因为我觉着那个人值得。
和他在一起,比一个人更快活。
所以,我同他恋爱,恋爱三年,在我确定他是值得我与之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个人后,我接受了他的求婚。
他叫方叙。
也是一名医生,也是老师的学生。
我们有共同话题,见解契合,爱好也合拍,我们同频共振,默契且相爱。
我和他讲过我与周聿川的事情。
结婚前夕,他忽然问我,要不要去见周聿川一面。
我想了想,说好。
于是,我去了周聿川的病房,方叙在门外等我。
这是他出事后,我第一次来看他,他穿着病号服,安静地躺在床上。
几年未见,他瘦削得厉害。
周延川砸了很多钱在他的治疗上,几个护工每天精心照顾,倒也让他干净得体。
我站在床边看他,恍惚间竟觉着同他相爱时,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一别几年,还当真是物是人非。
我微微弯身,在床头柜上放了一小盒喜糖。
「周聿川,我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