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人。
这手的主人有多残忍恐怖,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女人的力气在沈君泽眼里,几乎可以忽略。
他轻而易举推开了门,硕长健实的身影咫尺之间。
顾一棠重心不稳,踉跄地跌倒在地,目光徒然与他冷得没有丝毫人温度的幽眸撞上。
“沈君泽。”熟稔的唤出这个曾经熟记于心的名字后,她呼吸愈发艰难,说的话声音也不受控制的在抖,身子机械的向后倒退。
曾经对他满腔的爱意,如今,只余下疯长的恐惧。
“不要……不要过来……”惊恐爬满她眼眶。
在精神病院4年的画面,随着男人的靠近,俨然像巨兽一点一点吞噬着顾一棠意识。
沈君泽高大颀长的身形背着弱光,深邃如上帝亲自刀削斧凿般的轮廓看不出情绪。
一袭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衬的他狠戾无比。
他冷漠阴蛰的眼神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皮看顾一棠。
“顾,大,小,姐,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了?”
他逼至角落,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仿佛蝼蚁的顾一棠,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她下巴,恶魔似的啖笑:“别忘了我是漠城二爷。”
“你命运的,主宰者。”
碾碎骨肉的力道让顾一棠疼的眼泪直打眶,“好疼……”
“疼?”沈君泽拖着声品味着这个字,眸光覆了厚厚的冰霜,冷嗤道:“比起你给我的痛,这点算什么?”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顾一棠眼底氤氲的晃头,卷翘的睫毛如惊弓之鸟乱了翕动频率。
她对沈君泽的畏怕,就如同爱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行为。
明明当年的车祸,她也是受害者,但沈君泽却因许子依醒来的一句:“是顾一棠。”
于是,他连个解释都吝啬赏赐,就定了她莫须有的罪。
多冤啊!
“看来,你在精神病院待了四年,依旧不知道忏悔。”男人无可挑剔的五官豁然靠近,薄凉的眸子眯紧,泛着森森寒气。
闻言,顾一棠拧着细眉,脸色苍白。
转而想到他只手通天的能力,眼底一下子弥漫起铺天盖地的绝望。
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个快逼疯她的人。
“沈君泽,我不要再进去,你已经惩罚我四年了,求你放过我!”
话落,顾一棠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