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晋当即怒脸拂袖,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还没去找她,虞汐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很快,他便来到大门外。
只见,两队身强力壮的人马围在太子府门前,中央,停了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
傅长晋扫了一眼马车上镶嵌的明珠,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虞汐从前是乞丐,一朝接触富贵,总爱把这些奢靡的东西摆上台面,丝毫不虞北朝崇尚节俭的祖训!
休掉她这个太子妃,果然是正确的。
但偏偏琼羽现在需要虞汐制的熏香!
傅长晋只好忍着恶心来到马车前:“虞汐,给孤下来,少在这装神弄鬼!”
“你胸无点墨,奢靡无度,孤已经上奏北皇,你不堪为太子妃,就算你弄出再大的阵仗,孤也不会同意你留在太子府!”
“你若不想败坏将军府的名声,就赶紧——”
话没说完,马车的帘子忽然被人掀起:“都说北朝的太子殿下聪慧英明,依我看怕是有眼无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小姐在马车内?”
随后,马车上的中年美须男子走了出来。
傅长晋正要发怒,可视线触及男子的脸,神色瞬变。
“阁下不是雪山掌事詹先生?!”
詹先生轻摇羽扇:“正是不才,不过,我如今亦是将军府的管家。”
傅长晋百思不得其解:“雪山弟子各个博学多谋,堪任丞相,您更是其中翘楚,怎么会将军府做一位区区管家?”
詹先生却淡然一笑,反问:“太子,你既已经和我家小姐和离,这扣着嫁妆不放之事,您应当不屑为之吧?”
这话,说得傅长晋脸色又青又白。
他坐上太子之位都是仰仗雪山扶持,自然不敢拦人。
半个时辰后,季琼羽被人从正院的白玉床上轰了下来。
见傅长晋走进,哭着告状:“长晋,这些人说是将军府的人,还说要把虞姐姐的嫁妆都带走!”
“可嫁父从夫,虞姐姐既然入了太子府,那她的一切自然就是殿下您的,如今这般作为未免也不识大体……”
“好了!”傅长晋冷脸打断,“太子府不缺这点东西,让他们搬!”
季琼羽被他的黑脸吓到,顿时不敢多言。
但视线扫过不断从正院里搬出来的东西,心头在滴血!
一盒盒打如婴儿拳头的东珠,一匣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