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可是一掷千金。
她们个个都长吁短叹,抱怨天少火气大。罂粟很温柔给了我一个拥抱,轻声在我耳边说道:“会好的。”
而我呢,在走出包房的那一刻,早已经泪流满面。
浓妆艳抹下的一张脸,写满了悲伤。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面,我和紫苑还是16岁,我们和大姐希柔在一个大花园里嬉戏。
我们三个轮流荡秋千,秋千飘得好高好高,好像就要接近蓝天了。
我们的笑声在梦里面无限地蔓延着,我最后一个坐上了秋千,两个姐姐一直摇呀摇呀,我飞得好高。
就在我高高地飞在天空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我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但是两个姐姐还在笑,那笑声很大很亮。
我霍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心里都是汗,海藻似的长发也粘在了满是汗水的脸上。
我一个人睡在家里的床上,很少时间,我是一个人睡的。身边总是躺着不同的男人。我给他们提供情欲的满足,他们给我安全感。
尽管是有些痴人说梦,他们是来花钱买你身体的男人,不是来陪伴你的。或许,他们比你,还要孤独落寞。
这个梦最后以悲惨的结局收场,但如果可能,
我还是希望能重温这个梦。
因为在梦里,我还是那个快乐的女孩,活得纯粹。可能我16岁的时候,就该结束自己的生命,总比现在苟延残喘地活着要好。
美好的总是短暂,我又能做些什么,去挽留呢?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现在是凌晨一点,时间还早,挨过剩下来的夜晚确实比较困难。
于是,索性就不睡了。我在镜子前端详了下穿着宽大睡衣的自己,
这张脸不施粉黛,穿着简单的吊带睡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是的,我不接客的时候,我更愿意让自己像个普通人。
睡衣不再是性感的抹胸吊带,我也不会选择裸睡。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的裸体,没见一次,似乎是在说,“瞧,看你,只有这么一副皮囊而已。”
在镜子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