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收据看了一眼,说五羊街那边的宝凤斋。
的哥愣了愣,踩了一脚油门说:“哦,你说的是那家百年珠宝店啊,那地方我熟悉。”
我说,那正好,我去那看看珠宝。
的哥吐了一口槟榔渣,摇头笑道:“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以为他鄙视我打工仔买不起珠宝,就拉着脸说,老哥别瞧不起人。
他说,老弟你误会了,宝凤斋三年前起了场大火,店子早烧没了,白老板一家子全烧死了,本地谁不知道?你去那买个鬼的珠宝哦。
说到这,他又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我们本地人以前就认宝凤斋,老陈家那手艺可是一绝,父女俩纯手工制作金饰的本事算是失传喽。”
他这么一说,我从头凉到了脚,小声问他,大哥,老板的女儿是不是叫白素素?
的哥点了点头说,是啊,丫头长的可水了跟明星似的,可惜了,一把火烧的骨头渣都没了,这事在我们这是桩大悬案,到现在听说还没查出个结果呢。
说到这,他又道:“咱们南广城珠宝店多了去,什么周大福啥的,我随便找个给你停了。”
我终于明白老孙一听我提到白素素会吓成那样,白素素早就死了,岂不就是……
我一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说,别介,你就给我开到那。
到了五羊街,司机指着对面的一家小门脸说,看到了吗,那家店就是原来宝凤斋的位置。
我看着手上的那张收据,一对地址门牌,半点不差,愈发觉的这事邪海里去了!
现在的宝凤斋,是一个小门脸,悬挂了块掉漆的牌子,上面写了个繁体的“当”字。
这年头当铺都快绝种了,这家店生意不太好,大白天的门上落了锁,估摸着也是黄了。
“大兄弟,我没骗你吧!宝凤斋早没了,这地儿被人盘了!”的哥点了根香烟,徐徐道。
“盘了?”我有点没明白。
“宝凤斋起火以后不久,就有人来这挂牌开了这家当铺,但从来没开门做过生意!说白了,就是为了占这块地。”
“走吧,老弟!听我的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