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和嘴巴,看着娴静如水。
就是那双手,粗糙的实在不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沈庄的胆子,可真是大的很呢。
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耶律枭开口:“你就是沈薇,奶奶给我找来的耶太太?”
“是,”沈落枝不敢抬头看他,只能将视线转移到别处,“耶先生,先喝药吧。”
沈落枝上前,把药递过去,托盘上还放了杯清水,外加几块巧克力糖果。
“那些是谁让你准备的?”耶律枭惊讶于她的细致。
沈落枝忙解释:“是我从厨房找的。中药太苦,喝完漱漱口,或者吃块糖果,会好一些。”
以前她就是这么给母亲准备的。
“抬头。”耶律枭沉声。
沈落枝只得按照他的意思,触及男人锐利的目光,她又赶紧挪开。
正好瞧见旁边的绿植,叶片上还带着些痕迹,是深褐色的,看着不太像是普通的清水。
在花盆底部,还带着点残渣,她在煎熬时似乎看见过。
是耶律枭倒在上面的?他不是需要用药物吊着那条命吗,为什么……
“沈庄还真是舍得。”耶律枭紧盯着她,没有接。
她只能继续端着,抿唇不语。
耶律枭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但她眼眸深垂,淡定的很。
“我听说沈庄前几天刚从乡下带回去个女人,沈家在乡下还有亲戚?”耶律枭继续试探。
他倒是想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沈落枝心头微颤,紧了紧手掌,声音有些发涩:“是从乡下带回来的佣人。耶先生在家养病,消息也是灵通的很,这么点小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我还知道沈庄跟他前妻还有个女儿,就住在乡下。她叫沈……落……枝。”他嗤笑一声,刻意放缓语调。
沈落枝一怔,猛地抬头,对上男人危险的目光。
她咬着唇,只能否认:“我不知道什么沈落枝,父亲带回来的确实只是个佣人。”
“你以为画个浓妆,我就分不清谁是谁?沈落枝,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耶律枭幽幽开口,胸有成竹。
沈落枝分明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一丝戏谑。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耶家把一切都打听的妥妥帖帖,瞒过了整个耶家,却没瞒过一个耶律枭。
难道她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