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年,便能操控此等大事,行于这些老商贾之间而游刃有余……这就是豪门底蕴,我傅家,任重而道远啊。”
“她有尚书府背景,再有皇商之饼……”
“不,”傅大官摆了摆手,打断了傅小官的话,“这些老商贾虽然惧怕官府,但在利益面前,有些东西只要不去触犯,官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至于皇商……这才是他们真正在意之处,原本几家大的布商和粮商都曾商议底价,共同进退同分一杯羹,但眼下看来,却渐渐的被这贵人给撕开了一道口子,因为我听说所谈布价比原定底价已经降了一成半,而粮价也降了一成。”
前世的傅小官并没有做过生意,这些事情听起来颇为有趣,他问道:“这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差不多这意思,主要还是考究心里。只要利益巨大,就没有什么坚固的盟约。这是人性,同一锅粥,有人想盛一碗,有人想打一盆,也有人想连锅端走。你看,这就便宜了卖粥的人。”
傅小官沉思片刻,这种浅显的道理他明白,只是并没有用这种思维去思考商场上的问题,那么这就是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了转变思想这个核心问题上。
“两月有余这贵人却还没离开,说明没有达到她的预期,但偏偏这些日子她没有再和商贾谈,反而在接见临江学子,还举办了一场诗会,前几天在临江书院举办的,临江才子所去过半,被美誉为临江盛会。只是,这却实实在在的落了半山书院的面子。”
看着傅小官面上的不解,傅大官呵呵一笑,“高啊……这一手玩得实在是高!”
“这……什么意思?”
“临江四大布商,张记、曲记、柳记还有黄氏,其中以张记最大,为临江布商行首,也是此次谈判盟约的发起人。但临江书院的背后是柳记,而半山书院的背后却是张记。”
傅小官恍然大悟,“这是顶柳记而踩张记,摆出了车马。”
“是啊,于无声处落子,于无雨处惊雷,这是将了张记一军,就看张之策如何应对了……依为父所见,张之策所布之盟约至此已经破碎,该各自登台了。如若此,布价当降低至少三成。”
傅小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便又问道:“那粮商呢?”